第526章 交手(六)(1 / 1)

“这……这怎么可能?!”

不远处街道上,之前被声势震得跌倒出去又艰难爬起来的张成,望着苏禅一拳所造成的冲击和威力,惊得目瞪口呆,声音都仿若被一只无形且冰冷、布慢尖刺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咽喉,那颤抖犹如被点燃的导火线,从喉间不受控制地一路蔓延至全身,令他的身躯止不住地微微痉挛。惊愕之情,恰似汹涌澎湃、裹挟着惊涛骇浪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裹挟着无尽的骇然,在转瞬之间,便将他的整个意识彻底吞噬,不留一丝缝隙。

这声惊呼,于空寂得仿若能清晰听见心跳回响、连尘埃飘落之声都能捕捉的街道上,不断地回荡、盘旋,每一次的回响,都像是在空气中刻下一道深邃且惊异的痕迹,带着令人脊背发凉、颤栗不止的讶异,突兀至极。街边那棵有着百年树龄的老树上,原本悠然栖息、惬意梳理羽毛的鸟儿,被这声惊呼吓得扑棱着翅膀,羽毛纷纷飘落,慌乱地向着远方逃窜,徒留树枝在风中孤零零地瑟瑟摇晃,似在诉说着方才的惊恐。

不远处的街道,仿佛刚遭受了一场来自地狱的风暴无情席卷。尘土仿若被注入了邪恶且狂暴的灵魂,在空中肆意翻卷、疯狂狂舞,它们相互撞击、纠缠,似要将这片天地彻底搅得混沌不堪、暗无天日,久久不愿消散,好似要将这里化作一片永远的荒芜之地。张成只觉双腿绵软无力到了极点,恰似被灌入了数斤铅水,沉重得仿若被大地死死黏住,难以挪动分毫。他的身形剧烈地晃了几晃,那模样,活脱脱就像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中,那随时可能被无尽黑暗彻底吞噬的残烛,摇摇欲坠,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就在方才,那股仿若排山倒海般的磅礴声势,犹如从深海最黑暗、最神秘的深渊处呼啸而来的汹涌海啸,带着毁天灭地、要将世间一切都夷为平地的气势,以摧枯拉朽之势,直将他狠狠震倒在地。膝盖处,一阵尖锐如针、深入骨髓、好似要将骨头碾碎的刺痛猛地袭来,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殷红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在尘土那肆意且污浊的沾染下,伤口愈发显得狰狞、可怖,仿若一张扭曲、咆哮着的恶魔之口,要将他的生机一点点吞噬。丝丝血迹,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在地面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的斑斑痕迹,似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变故。

此刻,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用力过度而高高鼓起,仿若要将这难以置信的一切都咬碎在口中,以此来宣泄内心的震惊与不甘。双手拼命用力撑地,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撬动一座巍峨高耸、扎根于大地深处的大山,用尽了全身每一丝力气,带着无比的吃力与艰难。他的手臂肌肉紧绷得如同坚硬的钢铁,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即将挣脱束缚的小蛇,在皮肤下扭曲、挣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溅起小小的尘埃,那尘埃在阳光的映照下,仿若在为他的挣扎做着最后的见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终于勉强站起身来,双腿却依旧微微颤抖,好似风中残烛那微弱、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苗,只要再有一丝微风拂过,便会再次倒下,陷入无尽的黑暗。

他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不适,那疼痛仿若无数只细小却锋利的针,在肌肤下疯狂攒动,每一下都刺得他神经紧绷。缓缓抬眸望去,恰见苏禅一拳挥出。刹那间,整个世界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为之凝滞,时间仿佛都在此刻静止。空气,仿佛被一双隐匿在无尽黑暗、散发着幽光的无形巨手,以无可抗拒、能撕裂苍穹的力量用力撕裂,发出“嘶嘶”的尖锐声响。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带着无尽的阴森、恐怖与邪恶,让人听后毛骨悚然,寒毛直竖,全身的血液都好似瞬间凝固。一道清晰可见的气浪,仿若一头挣脱了千年沉重枷锁、彻底陷入疯狂、要将世间一切都毁灭殆尽的猛兽,以一种近乎癫狂、丧失理智的姿态,向着四周疯狂席卷而去。地面上的石块,在这股强大气浪的冲击下,如同被一只随心所欲、拥有无上神力的大手随意抛起,高高地飞向空中。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却又透着几分诡异、好似被诅咒的弧线,恰似流星划过夜空,却又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所过之处,空气都为之扭曲。随后,重重地砸落在地,发出沉闷、犹如洪钟般的声响,地面都因这剧烈的撞击而微微震颤,好似大地也在为这股超乎想象的力量而恐惧颤抖。街边的杂物更是不堪一击,那些原本摆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的桌椅、摊位,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木板断裂的“咔嚓”声、物品散落的“噼里啪啦”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曲混乱、绝望且充满毁灭气息的乐章,将这场震撼人心、颠覆人知的场景烘托得愈发惊心动魄,让人不敢直视。这般恐怖至极的冲击与威力,让张成惊得合不拢嘴,双目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世间最违背常理、最荒诞不经、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仿佛整个认知世界都在这一刻如大厦倾颓般轰然崩塌,碎成无数片。

张成自认为对苏禅了如指掌。虽说并非从苏禅呱呱坠地起,便如影随形地陪伴其一路成长,但平日里碰面的次数,也足够让他对苏禅有深入透彻的了解。在苏禅踏入衙门之前,每一次相见,张成都能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笃定,这孩子对武功全然没有涉猎,毫无根基。瞧他平日里举手投足间,全然没有练武之人该有的沉稳与劲道。步伐虚浮,仿佛踩在松软的棉花上,又似走在湍急的水流中,毫无根基,随时都可能被冲倒;动作绵软,毫无力量感可言,手臂挥舞起来仿若无力的柳枝,随风飘荡,全然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少年模样,与那些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历经无数风雨洗礼,身负高强武艺的人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判若云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苏禅真正开始涉足练武之事,也就是前段时间进入衙门之后的事,这在众人眼中,是再清楚不过、毫无争议、板上钉钉的事实。

可如今,仅仅过去了短短时日,苏禅的武功竟恐怖到了这般令人咋舌、超乎想象、宛如梦幻的田地!张成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仿若被一层厚重且浓稠、密不透风的迷雾所笼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犹如陷入了混沌的梦境。内心如同翻涌不息的江海,波涛汹涌,巨浪滔天,一波接着一波,久久无法平静,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心中奔腾。“……莫非苏小哥一直在暗中藏拙?他说不定打小武功就高强得离谱,远超常人想象,只是生性低调,如同隐匿在黑暗中、不为人知的绝世高手,从不轻易在人前展露锋芒,所以这么多年来,大家都被蒙在鼓里,如同瞎子摸象,全然不知他的真实实力……”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划破漆黑夜空、能照亮整个世界的闪电,在张成的脑海中迅猛划过,瞬间点亮了他思维深处那被尘封已久的一角。他越琢磨,越觉得若不是这样,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根本就无法解释得通,就像一团错综复杂、乱麻般的谜团,无论怎么努力,都理不顺,解不开,越理反而越乱。

但静下心来,仔细一番思索,张成又觉得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苏禅的父亲苏六在世的时候,苏禅就算大大方方地展露自己的武功,也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相反,凭借那高强的武艺,苏禅本可以更为轻松、游刃有余地应对苏六去世后的诸多复杂状况。就拿前段时间苏禅进入衙门顶班这件事来说,要是大家一早便知晓苏禅有这般强悍无敌、能震慑四方的武功,哪还需要张成和其他人四处奔波、低声下气地托关系、找人情?衙门上下必定会争得头破血流,如同饿狼扑食、争抢食物一般,抢着邀请苏禅加入。毕竟这年头,社会治安混乱到了极点,匪徒如野草般肆意滋生,在街头巷尾横行霸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江洋大盗更是猖獗无比,四处流窜作案,所到之处,一片生灵涂炭,百姓家破人亡,搅得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安宁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衙门正急切地需要像苏禅这样身怀绝技、能降妖除魔的高手来维护一方治安、缉拿那些为非作歹的犯人。凭苏禅这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身手,莫说顶班,就算直接担任捕头之位,那也是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将捕头一职干得风生水起,凭借其高强的武艺和果敢的决断力,让整个衙门的威望都为之提升,成为百姓心中的保护神,为百姓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在衙门这个复杂如迷宫、充满了权谋与利益争斗的小社会里,衙役和胥吏的职位,大多遵循着传给自家子女的惯例,每个位置都像是被打上了专属、不可磨灭的烙印,有固定的主人。要是有人妄图顶替他人的职位,除非有上头的官吏亲自出面干预,动用手中的权力施压,否则就得老老实实地给原主交付一笔数额不菲、足以让普通人家倾家荡产的顶班银。那顶班银的数目,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能是多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积蓄,甚至是几代人的心血,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只能无奈放弃。苏禅继承父亲苏六的捕快职位,按照常理来讲,本应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儿。但衙门里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走茶凉的情况实在是太常见了。苏六因公殉职后,保不齐就有一些心怀不轨、贪婪自私的人会动歪心思,绞尽脑汁地通过各种不正当手段来挤占这个职位。他们或是贿赂上级,用金银财宝堆砌起一条通往权力的道路;或是勾结权贵,攀附高枝,借助权贵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张成自己就曾亲眼见过不少类似的糟心事,那些原本属于他人的职位,就这样被一些钻营之徒用不正当手段夺走,让真正有资格、有能力的人失去了机会。别看衙役捕快这个职位在官场的大格局中不算高,甚至有些不入流,可在苍南县的普通百姓眼里,那身份简直威风得如同天神下凡。身着那身威风凛凛的捕快服,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走在街头,百姓们都得敬畏三分,不敢有丝毫冒犯。

苍南县虽说称不上繁华昌盛、热闹非凡的大城,可规模也着实不小,人口足有十来万之多。在这样一个颇具规模的县城里,衙门的几百个衙役捕快,那可都是有头有脸、能在一方土地上呼风唤雨、掌控百姓命运的人物。虽说跟那些高门大户、家大业大、富可敌国的巨贾富商相比,在财富和地位上差了一大截,但跟普普通通、为生活奔波忙碌的百姓相比,他们的地位可不容小觑。捕快身负捕盗的重要职责,手握一定的权力,可决定一些人的命运,能让恶人受到惩罚,也能让无辜者蒙冤。自然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都想让自家的子弟谋得这样一个体面又能有些油水、改变家族命运的职位。有了这个职位,不仅生活有了保障,衣食无忧,在乡里乡亲面前,也能挺直腰杆,备受尊崇,成为家族的骄傲。

之前,为了让苏禅能够顺利接下父亲的捕察职位,张成可谓是煞费苦心,几乎操碎了心,每一根神经都时刻紧绷着。他每日东奔西走,四处托关系、找门路,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中既有讨好、谄媚的意味,又有深深的无奈与苦涩。说着各种阿谀奉承、违心至极的话,只为能让对方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每一句话从口中说出,都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恶心无比。为了打通各个关节,他不知跑了多少冤枉路,鞋子都磨破了好几双,双脚布满了水泡和老茧。说了多少违心的话,每一句都像是在喉咙里打了个死结,难以咽下。送了多少珍贵的礼品,那些礼品,有的是他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每一份都饱含着他的心血;有的甚至是他咬着牙借债购置的,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压力。整日里,他都提心吊胆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就怕一个不留神,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职位被别人横插一杠,给抢走了。那种担忧,就像一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斩断他所有的希望。可如今看来,要是苏禅之前就有现在这身惊世骇俗、能让天地变色的武功,别说击退一头凶狠残暴、让人闻风丧胆的妖魔,哪怕只是稍稍展露一点实力,衙门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派出八抬大轿,以最高的礼仪,将苏禅恭恭敬敬地请回去,甚至直接大手一挥,让他担任捕头之职。毕竟,苏禅刚才在众人面前展现出的实力,远超之前的捕头杜午阳,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招式的精妙程度,都不可同日而语。杜午阳在苏禅面前,就如同小巫见大巫,黯然失色,毫无可比性。

要是有人此刻走到张成面前,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苏禅之前根本对武功一窍不通,仅仅用了一个月的短暂时间,就取得了这般惊人到近乎逆天、打破所有常规的成就,张成打死都不会相信。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彻底违背了他对习武之人成长规律的理解。在他的认知里,武功的修炼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犹如攀登陡峭山峰的过程,需要长年累月的刻苦钻研、不断打磨,每日闻鸡起舞,寒来暑往从不间断,经历无数次的失败与挫折,在汗水与血泪中成长。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实现质的飞跃,那需要天赋、毅力和时间的共同沉淀,如同酿造一坛美酒,需要岁月的精心雕琢。张成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脚仿若被钉在了地面上,深深陷入泥土之中,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望着苏禅那渐行渐远、逐渐模糊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思绪依然沉浸在方才那令人震惊、仿若梦境般的一幕中,无法自拔。他的心中,既有对苏禅神秘身世的好奇,好似有无数只小猫在挠心;又有对未来未知的担忧,仿若前方是一片黑暗的深渊,深不见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知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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