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魏马三人结拜完毕,面上亲热的紧,恨不得掏心掏肺,嘘寒问暖。
可大伙儿心中也都清楚,他们绝对不可能会是一条心的,起码暂时不会。
这场结拜来的突兀,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结拜的目的,只是让互相利用来更加名正言顺。
果然在一番虚情假意之后,大哥关宝田提出了一个诉求。
“二弟,你这个计策好是好,但仅凭你我兄弟三人,是不是有些人手不足?
就像老三说的那样,绑票这活儿,咱们毕竟是第一次干,万万马虎不得。
我看不如这样,计划也别一成不变,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绑架那小孩儿之前,我们先去王李许三家各自看一眼,估量一下当时开窑和绑票哪个更容易。
我的想法,万一情况有变,咱们也不用硬来。要是绑票不行,兴许老王家能给机会也说不定呢,咱们就直接去踩窑。”
开窑和踩窑也是黑话。开窑指的是入室盗窃,踩窑指进入人家。
关宝田毕竟对入室盗窃更熟悉,觉得干老本行更有底,所以还是没有放弃盗窃的想法。
但他也只是把入室盗窃作为一个备选,算是多补充一个方案,万一绑架出了什么意外,不至于空手而归。
最重要的是,绑架这活要听魏强的,入室盗窃就得听他指挥。
魏强听了,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却在心里暗骂。
妈的,就知道整点小偷小摸,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但他此时不能反驳,只好笑着说道:“大哥说得有道理,多一个备选方案我觉得可以。但主方案,咱们还是要按照绑架的事来准备。
大哥、三弟,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要干,咱们就干一票大的,小打小闹有啥意思。
人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解决。我保证,绝对不会有其他人跟咱们兄弟分钱,也不会惹上麻烦。”
听到魏强这样说,关宝田点了点头:“二弟,虽然咱们才刚刚结拜为异姓兄弟,但我是相信你的。
你脑瓜子聪明,想出的也主意很巧妙。但绑票这个计划有点复杂,现在留给咱们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趁现在有空,咱们商量一下细节,尽量把行动方案想得完善一点。
二弟,你先说说,到时候咱们到底咋干。”
见关宝田和马二军都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魏强心中升起了一股得意。
认你精似鬼,还得喝爷的洗脚水。
“大哥、三弟,我是这样想的,到了山庄开庆典那天,不但省市的领导会出席,大部分在山庄干活的人,也都会去看节目,山庄里面只剩一些值班的工人。
到时候咱们换上养殖场的工作服,拉着一个板车,车上再用麻袋装一些从外面割回来的牧草,伪装成在山里割草回来的样子,就算被人看见,也不会引起怀疑。
当天的节目是下午两点开始,四点半到五点结束。下午三点钟左右,是涂明义私生子的活动时间,那孩子一般都会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门口玩耍,咱们就在这个时候动手。
我之前把涂明义小老婆和私生子的照片寄给了纪委,在今天这个场合,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涂明义一定不会让她们去看节目。
到时候咱们过去,要么敲晕那孩子,要么迷晕他,装进麻袋用板车拉出去。
临走之前,给涂明义留一封信,让按照信里的要求,带上钱,在规定的时间上一趟火车。
我到时候去外地收钱,顺便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