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生全程呆愣愣地看着她,一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贺红玲。
这下他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红玲是真的来了云南。
“红……红玲,你怎么来了?别哭啊,我这不没什么事嘛。”
肖春生吃力地抬手,在贺红玲眼角擦了擦,有些心疼道:“你不是在上课?怎么会突然跑来云南这边了?”
贺红玲把小米粥放在床头小桌子上,扶着春生往上靠了靠。
这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解释道:“我是在上课排练节目,可这半个月一直心慌的厉害,还梦见你出事了。”
“连着半个月做噩梦,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谁知道刚进你们部队,就听见你受伤住院的消息。”
“红玲,让你担心了。”肖春生有些歉疚的同时心里又有些暖暖的。
贺红玲嗔道:“要是不想让我担心,那你就好好养身体,争取早日出院。”
“好,都听你的。”肖春生也笑了。
伸手握住了贺红玲的手,贺红玲顺着他的力道坐在床沿上,离他更近。
贺红玲和肖春生这边有说有笑。
远在北京的肖艳秋接到国华的电话后,急得手足无措,找到了齐天那里。
“齐天,春生他……他在战场上踩地雷受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想去云南。”
“艳秋你……你先别着急啊。”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齐天,看着哭得泪人似的姑娘,有些不太熟练地安抚她。
“你看啊,春生的手术已经做过了,而且手术很成功,现在红玲又陪在他身边,国华这会儿也在。”
“大家都围着他,肯定没事。”齐天给艳秋塞了一块帕子,接着劝道:“就算你这个时候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踏踏实实留在北京等消息,他后续治疗肯定得回北京,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去接他。”
艳秋听着一句话没说,还是一个劲儿的哭,齐天叹口气道:“我也拿春生当弟弟,这会儿我也担心,我也急。”
“但担心跟急它解决不了问题啊。”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得冷静,听我的,放心,会没事的。”
齐天说得口干舌燥,肖艳秋总算是冷静下来,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齐天,点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肖春生醒来第二天,身上的麻药劲儿过去后,就感觉腰部时不时传来刺痛感,而且两条腿也没有了感觉。
看着忍痛忍得额头冒冷汗的春生,贺红玲心里跟着疼。好在她练功这么多年,早就对人体的穴位和筋脉了如指掌。
可以给春生按摩穴位和筋脉,缓解他腰部和脊椎压迫产生的疼痛。
只不过被贺红玲这么亲密地按压全身,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但肖春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
他和红玲谈恋爱五年多,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就是接吻。
他一直努力克制着想要更进一步触碰她身体的冲动,总觉得那是不尊重她。没想到这次受伤,红玲倒是把他摸了个遍。
肖春生的反应贺红玲自然看在眼里。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贺红玲笑得狡黠,活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似的。
疼痛减轻,身子有些疲惫的肖春生踏实地睡了过去。贺红玲轻手轻脚地出病房,先给艳秋姐打过去平安电话。
那边艳秋姐知道春生醒来后,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叮嘱贺红玲要照顾好自己,贺红玲笑着应了。
挂完电话后红玲去找了一趟主治大夫,问起肖春生的情况。
那大夫有些同情地看向贺红玲:“肖春生同志的前期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