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想起了小时候兄弟们的性子来,道“却是,煊儿更像楚王一些,梅母妃性子也是热情开朗的,楚王和煊儿都更像梅妃一些。
喜儿像极了辽王兄,辽王兄幼时就是吃不下去一根蔬菜的,想必辽王府之中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菜蔬。”
晚云道“一直不吃菜蔬哪里行呐,还是得想法子让喜儿吃一些的。
她是唯一的女孩子,虽然要宠她,但此事却不能顺着她。”
陆景行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晚云又道“烽儿这孩子挺好的,我本以为豫王妃会不尽兴教这个庶长子,是我小人之心了,她将烽儿教育得极好。”
若说晚云在四个孩子之中更满意的是煊儿,那么陆景行最满意的就是烽儿了,陆景行点头道“烽儿也是自个儿懂事,他在兄弟们之中年纪最大,是启蒙读书的年纪了。”
晚云道“我刚想和你说,我觉得林家小璋儿和烽儿性子相似,想让小璋儿与烽儿一起读书。”
陆景行点头道“那朕就让如今教导小璋儿的先生来宫中教书,再过两年,永嘉华阳的孩子也都能进宫来念书了。”
晚云躺在陆景行怀中,笑着道“我从未想过我们家中还能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能有这么多的孩子。”
陆景行道“热闹是热闹,只是我怕你会太累了。”
管四个孩子可不容易,特别都是五岁以下的孩子更难。
晚云打了一个呵欠道“我心中有数,不会让自个儿太累的。”
宫中有了四个孩子之后,的确不只是热闹一点。
午歇之后,晚云便带着四个孩子玩起了幼时在银杏村里玩过的角球游戏,四人玩得不亦乐乎,喜儿年纪最大,几个弟弟都喜爱与她玩。
喜儿倒是照顾到了每个弟弟。
晚云在一旁看着她们玩耍想到了自个儿小时候,那时候小芳姐姐也如喜儿一般照顾着她们。
一眨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到了傍晚时,天上又下起了大雪,喜儿是从辽城来的,那里差不多有半年都是冰天雪地,对雪倒是没有什么乐趣。
可陆灿不是,南王封地在岭南,根本就见不到一片雪花,陆灿见着雪花吃惊不已。
晚云第一次见长安的雪时也是兴奋的,可比扬州城的雪要大许多,便嘱咐嬷嬷们给小团子们穿上了厚厚的狐狸毛大氅,套上了兔子毛做得鞋套,带着她们去外边玩。
还带着他们堆起了雪人。
陆景行从勤政殿里回来时,便见着晚云与孩子们一起堆着一个雪人,晚云脸上的笑意让陆景行回想起了她在银杏村那时无忧无虑之笑。
陆景行过来时,可见喜儿和烽儿两个稍大的孩子局促了一下。
灿儿一改上午的胆怯,跑到陆景行跟前便喊着“皇伯伯,伯母带着我们堆雪人,好大的雪人。”
陆景行过去见着晚云通红的手,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手中,“也不知戴上手套再来玩雪。”
晚云朝着陆景行一笑道,“我不冷,难得可以玩雪,我们做的雪人好看吗?”
陆景行道“好看。”
陆景行抱起在雪地里打滚的小陆煊道,“该用晚膳了,明日再来玩。”
小陆煊在陆景行的怀中道“皇叔叔,玩雪雪。”
“今日不玩了,明日再玩。”
“不要,不要。”小陆煊挣扎着要从陆景行怀中下来,“要玩雪雪!”
晚云“……”
原本乖巧的小陆煊因为不能在雪地里玩雪而嚎啕大哭起来,晚云和陆景行一下子就愣住了。
小陆煊哭得撕心裂肺,晚云便让陆景行妥协,可陆景行却知是不能妥协的,天色都快黑了,该用晚膳的时候,若是妥协了,日后如何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