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前一天下的旨,果然今日言官就有反应,朝堂之上就开始公然反对户部拔银给公主修宅,真是都在意料之中。
皇帝拿起一奏折:“怎么给稽鸿浩修宅子就行,给朕嫡亲的长公主修宅子怎么就不行。”
一官员出行:“禀皇上,康王世子将为储君,公主只是公主。”
皇帝:“来人,拖出去给我打。”
朝堂一片混乱呀,支持稽鸿浩都跳出来了,皇帝也不说话就看着这群臣激愤。
侍卫进来拖人:“禀皇上,打多少下。”
皇帝淡淡的说:“打到死为止。”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官员都纷纷跪下,喊着:不要呀,皇上,罪不至死呀。哀嚎不断。被打的那个官员在外面嗷嗷叫。
皇帝大声怒吼:“罪不至死?朕何时要立稽鸿浩为储君了?你们是有多盼望朕死?要给康王一个谋逆的欲加之罪?”这话一出。殿上齐刷刷全跪下了,“稽鸿浩怎么可以有储君的待遇。太后用私房钱给鸿浩买的宅子,公主用自己的钱买宅子,户部拨银子给公主修一个私宅怎么就不可了?”一句说,太后要用自己的银子要补国库了。
户部侍郎跪着出列:“禀皇上,公主盗用宫中之物拿出去变卖……”
没等户部侍郎说完,就被皇帝打断:“那是她自己家的东西。”
于宰相出列稳稳的说:“其中有御赐之物是不得变卖……”外面挨打的官员声音越来越小了。
宰相的话又被皇帝打断,皇帝:“不是赐的,是朕给的。”皇帝顿了一下又说:“朕都说明白了吗?你们居然敢质问朕!谁给你们的胆?是朕一直对你们太宽宥了吧?你们都忘记自己的本分了?”
外面没有了打板子的声音,挨打的官员也不出声了。
皇帝望着门外说:“打死了嘛,怎么板子停了?”同时看到皇后来了,后面跟着打板子的侍卫。
皇后拜见了皇帝:“是臣妾不让打的,再打就打死了。”
皇帝:“朕就要打死他,乱朝纲之罪。”
皇后:“皇上,澄玖还病着,不易杀生。”
皇帝顺坡下驴说:“好吧,给朕的澄玖公主积福。那就放了他吧,抄没家产,流放。退朝。”众臣诧异之下就退朝了,还想说什么,帝后二人都走没影了。
任公公心想:好一出大戏。心里笑嘻嘻的就跟着皇帝回宫了。
太后知道今日早朝之事,第一时间过来找皇帝这顿闹,大骂皇帝不孝,又是老一套,晕过去,太医诊治,流程一直都不变,皇帝走过场。
当天下午,澄玖公主就在一工部官员的陪同下出现在帝都的繁华地段,吃喝玩乐一体。过了没几天,就又买下旁边的院子,理由是工部说澄玖公主买下的宅子太小,不符合公主的身份,户部拨了银子。
澄玖公主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帝都,在两个府宅穿梭,心情甚好,毫无病态。众人都猜想是澄玖公主装病,又开始蠢蠢欲动,首鼠两端之人暗中观察,他们是确定只有立稽鸿浩这储君,他们才能保持如今的富贵。
稽鸿浩是孙辈中年纪最长的男孩,比澄玖公主小两岁,这个年纪并不顽劣,学业不是上成,但也行,那书院的一些夫子老匹夫假正经都没骂过他,但澄玖公主可是没少挨训。
几日后,孔太医一早给澄玖公主切脉后来到皇帝处回话,看到皇后也在,帝后二人心情很好,有说有笑,皇帝问:“朕看澄玖这病是好了,孔太医你看公主恢复的如何呀?”
孔太医一拱手回道,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说:“这是表相,心中郁结非一日而成……这……病去如抽丝,不可……再对公主禁足,不可……再受惊吓,不可……喧哗,不可……伏案过久,不可……”皇帝还在忍着孔太医一板一眼不紧不慢的说,皇后为母可没有耐心听这个:“孔太医,就说可以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