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之前曾问过白夫人辛家三房的辛毅如何,白夫人都没打算了解就说不行。
白蓁蓁问白夫人:“为何?”
白夫人不耐烦的说:“谁家都行,就姓辛的不行。”白蓁蓁见母亲如此烦躁就没再说什么,只要有人来提亲她自己就很烦躁,后期干脆就说自己不舒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见客。
白夫人觉得那些来提亲的大多数都很好,当然也有纨绔的,可家世都是极好的。不是门当户对就是高嫁。纨绔的就不说了,那些好的儿郎是很多人家都惦记的,自己这女儿怎么就是看不上呢。白大人不劝着女儿,也不同意别家的提亲,天天被这父女俩气死。
白蓁蓁也是帝都有名的才女,婚事这么大的瓜,一时间帝都百姓茶余饭后说什么的都有。有名气就是双刃剑,婚事自然是要被拿来议论的。
这就传到了辛家。辛家女眷之间就闲聊一想白家小姐还未定亲,感慨可惜家中没有适龄的男儿,不然一定去求亲,被拒也不妨事,很多大户人家也都被拒了,他们一武将之家怕什么。
一少夫人猛然想起:“三房辛毅是不是还未说亲,可三房叔父陪三房婶婶回娘家探亲去了,这回来也得半个月,辛毅随公爷去巡边了,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夫人娘家老母病重回娘家照顾娘亲去了。”
现在掌管公爵府的是二房婶婶。这二房婶婶一听:“这等大事要赶紧向辛公爷和三房书信加急告诉呀。”
三房回信倒是快,当然同意提亲,可是这公爷回信却是迟迟未回,干着急也没有法子,也要看辛毅的意思才能决定。辛毅若是不喜,多好人家的女儿嫁过来也是不成的,他们这样的人家情投意合才是头等重要。
辛公爷与辛毅巡边结束回程中,在途中听人闲聊,说京城有一小户家女儿被多家大户求娶,那家女儿不知好歹一家都不同意,而且好像时日不多要死了。好奇人多,一问是姓白,辛毅听到也未当是白蓁蓁。
直到大伯接到家书,问了辛毅是否愿意求娶白蓁蓁,辛毅才想到路上听到的传言居然是白蓁蓁。当即请求公爷替自己求亲,求娶白蓁蓁。书信里也写明了,这白蓁蓁的婚事到现在都没有定下来,若辛毅同意,让公爷速做决断。辛家一直对娶媳妇是有硬性指标的,一女旺三代,此女必须不事非。知书达理,一但有龌龊的心思就是要被休掉的。
这样的标准也是吸取后向国公府家的教训。向家本来继承爵位的不是这一支,因现在的向国公的爷爷救了前国公的命,就把爵位给了这一支。前国公这支真是强大,靠能力又挣回来一个侯爵,向侯府其实可比向公府有脸面多了。可这本就是一家人,都是满门忠烈,都值得被尊重。但,现在的后向国公府老公爷娶了现在已是向老夫人的陶氏,这真是一女毁三代啊。陶氏如今都是祖母了,磋磨儿媳,苛待庶子女。宠溺嫡子孙,尤其这孙子向小公子,小小年纪就横行霸道,目无尊长,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其实,就是惯的,欠揍。
自此,辛家娶媳妇更是严选了。这要是被辛家休了,那就是这女子的问题,与辛家无关。
辛家女眷都是识大局的人,就是不快人快语,也无刀子嘴豆腐心,妯娌之间也是言语和谐,安分守业。后宅安稳,男儿上前线打仗没有后顾之忧。这样的人家,也有女儿不愿嫁进来,一是因为是武将,二是因为这氛围是不允许有那些后宅伎俩的,有点儿鬼心思的嫁进来也是要被群嘲的。
公爷还是很纳闷,自己这小侄儿是如何看中白家女儿的。辛毅是文官,参加的是文试。一脸的书生气,还有些害羞。公爷更纳闷的是从小摸爬滚打的,还是这副文绉绉的模样。毕竟是少爷,难免的,辛家代代都有几个这样的公子,这可能就是媳妇娶得都是真正的书香门第里的大家闺秀,不是空有一个好出身。
辛毅回复公爷的话:“十分钟意,一见如故。”
公爷一想这话:“也对,喜欢哪儿有那么多原由。这么多家求娶,这姑娘到底好在哪儿里?”看到辛毅这猴急的模样只记得是他小时候吃坏肚子的时候,想到这里公爷就笑了,当时全家都担心的够呛,现在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辛毅急急的说:“白大人在翰林院,白夫人生五子,四子一女,夫妇二人伉俪情深。白家长子白时桉新科进士,白时墨、白时屹也都是举人,白小姐是有名的才女,只有白家小儿子白时承不成器,与当朝澄玖公主交好,京中传言可能会是驸马。而白小姐蕙质兰心,表里如一,见解独到,聪慧过人。但这些都不重要,是白小姐有大丈夫气。若是男子,定也顶天立地。”
公爷听完说:“咱们辛家从不攀龙附凤,白家如此自是会让很多人家惦记,但辛家只看重白家的家风。侄儿喜欢,我就修书一封与白大人替你求亲,若白家肯了,大伯亲自带你上门下聘。”
辛毅这时有些吞吐的说:“白家的家风甚是随意的很。”辛毅想还是提前说了的好,等大伯知道自己隐瞒反而会坏事。
公爷一听有了兴趣:“噢!”
辛毅一想这事不能瞒着就说:“白家书香门第,却传闻家里白大人惧内,治家不严。白小姐掌家,白大人在外训斥儿子,回家对儿子道歉,还要被女儿训,在家里从不打骂子女,子女都闹上房了,只告诉别摔着,然后进屋看书。对白夫人从不大声说话,对白老夫人十分孝顺,白老夫人十分疼爱白时承,传言说是白时承的文章十分不堪,但很少有人见过,据说也没有十分不好,可能是比不上几位哥哥吧。想从白家下人那里打听些什么都是打听不出来的,给钱也是不行。这事多数人不知道,我是派人跟了些天才知道的。白家与外面传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