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看着孔仁儿与稽清尘,一位给另一位换药,另一位看着这一位,晨光透着窗射进来,一言不发,两人都带着笑,这画面真是美。徐知霖就像没看到。
徐知霖淡淡的说:“清尘兄,上清书院的刀伤药膏可是最好的刀伤药膏,为何不用自己家的,非要用孔小姐的药呢。”
孔仁儿一听停手看着稽清尘,稽清尘浅浅地笑,眼睛干净看着孔仁儿,声音清亮地说:“孔小姐的药膏很好。”
徐知霖:“比得上你们自己家的药膏?”
孔仁儿一听冷冷地说:“我这药膏追根溯源还是源于上清书院。云家靠着上清书院一淡疤的膏药药方搞得胭脂水粉名震京城。这个方子……我家有幸得之,研究了一番后,就配出了这个刀伤药膏。”
稽清尘笑着看徐知霖,徐知霖回给稽清尘浅浅一笑,孔仁儿与澄玖低着头没有看到二人的微妙表情。眉眼之间皆情义,只是有人不知道。
澄玖用左手写字,徐知霖看着本就右手都写得不怎么好的字,当今也就只能忍下,只要能看出写得是什么字就行了。
澄玖边写边说:“孔爷爷好厉害呀。”
孔仁儿还是冷冷地说:“不是我爷爷,是我曾爷爷。我曾爷爷是当年敦宁王的军医,敦宁王与当年的云家小姐交好,因云家结交了向家、明家,才得了这方。”
徐知霖有疑惑的问:“可一淡疤的方怎么就制成治刀伤的药膏了?”
孔仁儿:“曾爷爷花了好久才做出来的,为了前方的将士研制的。”
稽清尘:“孔家的药膏已是做得极好了。”
孔仁儿:“经这几代人,每代都改良一点,就是这用料太贵了,也就是这太医院能这样用。曾爷爷的方子前方将士还在用。”
稽清尘从床的一侧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孔仁儿,孔仁儿一惊,拿来一闻,眼睛亮了:“就是这么几味药吗?好像还有……”
稽清尘温和地说:“是,但是这制作的妙处并不是这几味药,而是这几味药用什么药汤煎的。”
孔仁儿一听,露出惊讶的表情,孔仁儿看了一眼稽清尘就转移了目光。稽清尘有了一丝的落寞,徐知霖什么都看清楚了,也看着澄玖的书写。
立秋的阳光越来越毒了,侍女们站在院中被晒得不行。澄玖向外望了一眼,看到侍女们在强撑着,就下令让她们到阴凉处待命。还在院中搭了一个凉亭,徐知霖看到说:“公主这样做,又要有人多事了。”
澄玖:“我在宫中就这几个侍女可用,再中了暑气谁服侍我,难道还要换来几个新人来?”
徐知霖:“在宫外跟着公主的那些姑娘呢?”
澄玖:“训练去了。”
孔仁儿不解,带着戏谑说:“徐大人,对公主的侍女还这样上心。”
徐知霖听出了内涵,还没等徐知霖说话,稽清尘就说话了,同样的波澜不惊的语气:“别人可以不留意,徐大人可得留意着。”孔仁儿听到这儿,看了一眼稽清尘就不答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