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当天亥时,澄玖感觉有人在弄他的后背,就醒了。睁眼一看,昏暗的灯光,锦锦在一旁,任公公在不远处看着。就听到孔仁儿说:“公主,别怕,我二叔来看看公主的伤势。”
澄玖:“我的伤怎么了?我除了疼没有其他感觉呀。”
孔仁儿:“无大碍,二叔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兵器,顺藤摸瓜能有些线索。”
澄玖:“二叔能进后宫。”
任公公:“公主,是陛下让的,为了公主清誉才选的这时候。”
锦锦:“公主,莫担心清誉,只给孔仵作看伤口,其他地方奴婢都用布包好了。”锦锦这样一说,澄玖瞬间脸红了,还好是黑夜看不出来。
锦锦,灯火点亮些,这样昏暗,看不真切的。
孔二叔:“公主,无妨。”锦锦还是点亮了灯光。
澄玖:“二叔,你在天牢,可好?”
孔二叔笑着说:“好……天天收到公主的东西,想不好都难。”
澄玖:“二叔可爱吃?”
孔二叔:“爱吃!”孔二叔给公主上药。
澄玖:“二叔,那位女人……”孔二叔的手一停,“我会帮二叔查的。”孔二叔继续给公主上药。
孔二叔:“谢公主。”
任公公:“这事就不用公主操心了,陛下都吩咐要查了。”
澄玖慢慢的动了一下:“好疼!”
孔二叔:“公主,疼的时候就想:这就是疼的感觉。这样想会减轻疼痛。”
澄玖就这样想了一遍:“好使啊,真就不疼了。”
澄玖看到锦锦:“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
锦锦:“奴婢放心不下公主。”
澄玖:“让她们来服侍就可以了,你今天真帅气,还与那歹人过了几招呢。”
孔二叔:“锦锦姑娘这么威武。”
锦锦:“陛下、皇后娘娘还赏了奴婢。”
澄玖:“快去休息吧。换她们还陪我”
锦锦:“那我等公主换完药的。”澄玖点头。
澄玖还在想着许知霖,孔二叔:“公主,不要想太多了,受伤就要好休息。”
澄玖:“也不知道白小公子怎么样了?”
锦锦一听到白小公子直咧嘴:“咦……谁有事他都没事。今天说的话,真下流,下流。”
任公公是知道白小公子都说了什么的,那么大声,当时门口的暗卫都听到了。
孔二叔:“白小公子是活脱之人,不能按常理要求他。”
澄玖点点头:“白小公子是挺挺好的公子。”
锦锦:“说的话,真是臊死了。”
澄玖:“白小公子说的话是不正经,但他一直看的都是那假鹿姐姐与徐先生的打斗,并没有看……注意力。我当时一直看着白小公子,他可以逃出去的,却为了护着我。”
澄玖醒后发觉饿了,才想起来没有听晚膳,就让值夜的渊渊、而安拿些果子茶点来吃。
第二日,澄玖就听说皇帝放了徐知霖。徐知霖同如梭一起把自己母亲与鹿家的丧事都给办了。
两天后,皇帝收到密报,各地方一切顺利,皇帝的心里就安定多了。皇帝想了想,任公公一看皇帝这一脸坏坏的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果然,皇帝就让人把姜相府的管家抓了,压根不用严刑拷打,鞭子还没拿起来,就问什么说什么。
管家这一招,与之前查到的消息基本一致。皇帝给了孔秉德机会,最后让他自己问那女人的事。
紧张之下,专注力也出奇的好。管家好不容易想了起来,孔秉德听完,还不如不知道呢。
那女子原姓林,所以起名凛,是姜川买来的瘦马,一直养着就准备送人,那宅子就是养瘦马的地方。谁想到这林凛居然与孔秉德机缘巧合相识了,还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份情意让看管林凛的嬷嬷看出来了,上报了姜川,十几年前孔秉德就很有些名气,怕孔秉德知道这是姜府里养着的瘦马,姜川以孔秉德命相威逼,就连夜清人,那个宅子之后也就买了。林凛哪里知道孔秉德的厉害,一想孔秉德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自己这样的出身最多只是个通房丫头,可能都不如丫头体面。
姜府管家:“那一夜是小的派人接的,一路上林姑娘都在哭。小厮回来说,姜大人知道,没几天就送走了。”
孔秉德:“送哪里去了?”
姜府管家:“死了!”
孔秉德:“怎么死的?”
姜府管家:“姑娘哭了一夜,姜大人就知道了,十分生气。没几天,就约了几位大人一起乐乐,让凛姑娘去了……”管家看着孔秉德不敢说。
孔秉德:“往下说!”
姜府管家:“一起把凛姑娘给糟蹋了!”孔秉德毕竟是仵作出身,毫无表情,就像他在验尸一样,这样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孔秉德:“不是做瘦马嘛,送人嘛?”
姜府管家:“这凛姑娘对您生了情份,姜大人生气,就不想把她送人了。还用她杀鸡儆猴,其他的瘦马看到凛姑娘的下场也就安分了。糟蹋的真是没个样了,几位大人一起呀,大人们倒是玩得挺乐呵的,那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之后,扔进了妓院。姜大人说这瘦马算是赔钱了,扔进妓院回点儿本。凛姑娘最后是活活被玩死的,有的大人没玩够,向姜大人要人。姜大人就从妓院把凛姑娘接出来,每次都是好一顿祸祸呀,没多久就死了。”
孔秉德:“埋哪儿里了?”
姜府管家:“这可不知道。”
孔秉德:“你若说的说是假的,现在还可以反悔。否则,看我怎么送你上路。”
姜府管家咧咧的说:“不敢、不敢,这都是我知道的,一些事我是真不知道呀。”
孔秉德立即去看望了姜川,他真想一刀刀的刮了这姜川。
姜川看到孔秉德进来,笑了。姜夫人则质问孔秉德:“你是谁,出去。”孔秉德看了一眼狱卒,狱卒就把大呼小叫的姜夫人请了牢房外:“让姜夫人在门口观礼吧。”
姜夫人还趾高气昂的:“你要把我夫君如何?”孔秉德没有理她。
姜川:“你是为了那小贱人来的?”
孔秉德:“姜大人可以不说。”
姜大人:“你……不想知道了?”
孔秉德说:“姜大人可以不说,我想做才能就做什么,姜大人难得有天牢一次,怎么也得体会一二,也不枉此生了。”姜大人看到孔秉德冷若冰霜,眼睛无神,仿佛失了魂魄,左手拿着一个两指粗的木钉子,右手拿出一个木锤子。
姜夫人惊恐的说:“你要做什么?”姜老夫人要来看儿子,正好也看到了这一幕。
姜老夫人底气十足的说:“你是何人,要做什么?”孔秉德理都没理。
孔秉德对着姜大人的屁股就是一下,姜大人嗷的一声。孔秉德一句话都不说,就要打第二下,姜大人只摆手:“我说,我说……她是我买的瘦马……死了……”
姜老夫人一听:“我们这样的人家,买个瘦马能怎么的。”姜夫人面色不好也不能说什么。
孔秉德:“你害死了多少这样的女孩子?”
姜老夫人:“买来的,是死是活都是主子说的算,死了就死了,怎么还要主家偿命嘛?”
姜大人:“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我本要……把她送给……送给……程刺,她居然与你有私情……这样的……要是送……过去还不如不送,我就把她……送……进了妓院。”姜大人冲着孔秉德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这么多年……你居然为她……不娶……早知道就……留着他……还能牵制……你,哈……哈……”
孔秉德:“埋哪了?”
姜大人:“这得……问……老鸨。”
孔秉德听完转身离开,扔掉了手中的木钉,木锤带走了,狱卒也跟着走了,对姜老夫人:“你们姜家,真是又烂又臭,难怪姜悠那么坏。”
姜老夫人气得手哆嗦指着孔秉德的背影,姜夫人打天牢门立即去看姜大人的屁股,一看,一个大圆窟窿,掩嘴一惊。刚养好些,又这样了。
姜老夫人:“此人如此无礼,他是谁。”
姜大人:“他是……他就是……阳间钟馗……”有进气没出气了,本钉上有毒。
太医院的孔太医是不会给姜大人诊治的,其他太医也就去上上药,也不说中毒的事,就给点儿解毒的药,让姜川大人死得慢点。
姜老夫人与姜夫人在这天牢里是出入自由,在姜川与姜悠间来回走动,虽有几名侍女和小厮也是很忙乎人,这些人都不能了宫。
姜相找不到管家,一天后才感觉到大事不好。姜老夫人与姜夫人都在宫中,这一直都没有回来,皇帝把人扣住了。姜相顿时觉得眼前发黑,发出去的消息没有任何回复。姜相慌了,可这几天看皇帝也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
澄玖知道徐知霖丁忧,要去送。任公公说:“公主,徐知霖是姜相的人。”
澄玖:“可徐先生并没有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任公公:“所以才放了徐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