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以倾:“臣女认为,太后的技法应是属于斯飞嬷嬷这支的。斯飞嬷嬷定居中的地方与太后的娘家不远,而且有一处的用针法与如翚嬷嬷不同,臣女认为应是斯飞嬷嬷各人的用针习惯,并不一定是纪梵儿的针法。不过,这并不影响绣品的品质,一样的好。”
皇帝:“哪一处针法不同?”
传到一位夫人手中又把绣品递给项嬷嬷,由项嬷嬷递给皇帝,董以倾指出几处的不同。皇帝、皇后看到后,展露出佩服的神色。
皇帝:“看看,这家学了得,在任何处都能说出门道。”
董以倾:“谢陛下夸赞。”看到紫莱又说,“蒋小姐的绣技是帝都一绝,比臣女更甚一绝。”
皇帝看看皇后,看看紫莱说:“朕看是不分伯仲的。以倾,你倒说说看,朕这外甥女比你好在何处?”
皇后:“陛下,你这是要考以倾呀,以倾好不容易肯出府来玩。”
皇帝:“朕就是好奇,太好奇了。”
董以倾微笑道:“我见紫莱小姐与公主一起,有说有笑,绣绣停停,拿起就绣没有一丝的犹豫,紫莱小姐轻轻松松就能绣的这样好,臣女却要很专注才行,光凭这点紫莱小姐就当之无愧。纪梵儿的技法繁琐,层层叠叠,头脑要很清楚在那里换线,上一层的不能盖住下一屋的,每一针都要下的刚刚好才行。很多人学纪梵儿的技法,其实难得不是技法,是计算,在心中就要思路清晰。最难却是传神,不论是什么技法是这传神,绣得像只是基本,而纪梵儿绣品,人物、动物、草木花卉都是活的,不是栩栩如生,不是像活的,就是活的,都能呼吸。一孤阵风,衣摆、树叶、树枝都随风飘动。纪梵儿绣的一手帕都要卖到三两银子,供不应求。在闺中靠绣品就给自己置办了嫁妆,可见当年是多非同一般。”
纪梵儿的事,这几代人的意难平,有情人没能终成眷属。也有不同的声音骂她不守妇道,但也不敢公开说。唉,一位天才绣娘,出身书香门第,明家与纪梵儿有所牵扯,明家并不避讳,明家早就公开的说明家儿郎与纪梵儿清清白白,只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这一对人,很好的诠释了有缘无份。纪梵儿就埋在明家的祖坟里,明家认这女子,入了族谱。
紫莱听到点点头:“董小姐说的极是。我也不过就是手熟尔。”
蒙戈:“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这么多的数道。”对澄玖说,“公主,你给我绣个什么,我不嫌你绣得丑。”
澄玖:“绣很累的,我才不要呢。”
皇帝:“以倾,熟读史书,还能有这一手的绣技也是不容易的。”
董以倾:“陛下,谬赞了。”
皇后:“以倾过谦了。”
皇帝看到澄玖:“朕这公主就知道吃吃喝喝的,这绣技,不提也罢。”
国公夫人:“公主安排的吃食可是帝都名一号,今日的饮子可真好喝的很,陛下尝过没呀?”皇帝就见殿中的夫人小姐纷纷点头。
皇帝:“这人,真是各有长处,真不能用自家短处去比别家的长处,那真是不能要了。”
一人夫人:“几次进宫来,公主安排的都十分的周到,还有排队都买不到的果子,陛下真是好福气呀。”
皇帝点点头:“对对,这也是福气。朕与皇后也是有福之人呀。”想到去年皇室人都入宫,小孩子因为不被赶出宫官司都不打了的事,想想,自己的女儿也有这样的一技之长也是不错的。
蒋紫莱与董以倾,一位海棠醉日,一位林下风致。都是帝都数一数二的贵女,此时平处,真是一幅美人图。
王恒对王夫人说:“只喜海棠醉日。”
王夫人:“那位是海棠醉日?”
王恒:“如海棠一般的松弛感。”
王夫人:“好。找人去董家……”
王恒拉住王夫人急道:“娘……不是董家!”王夫人冲儿子一笑,王恒一低头,低声拱手,“谢娘成全。”
王夫人:“只是不好办呀,这可是抗旨。”
王恒看向紫莱道:“会有办法的。”
这时,任公公回来了,后面跟着刘孝今。众人一看,都回到自己的位置,等着这结果。
澄玖心里一直担心着刘孝今,看到刘孝今的神色没有一丝的起伏,结果是什么呀……真急人,怎么也不看我一眼。
任公公上前与皇帝说:“禀陛下,验出来了。”
皇帝与皇后又回到殿上坐好,皇帝:“说吧。”就看到洛心姑娘与几位嬷嬷也走进了大殿。
任公公:“禀陛下,从脉相看,刘司使这几日内并无房事。洛心姑娘按理说还是完璧。”这验的,
蒙戈:“这验的,跟没验一样。”
澄玖心里很开心,冲蒙戈说:“应该给你也验验。”这时,孔太医与孔秉恩也走进了大殿,澄玖看到孔秉恩一下就兴奋了起来,这是多久没有见到孔秉恩了。
孔太医与孔秉恩给皇帝行礼,孔秉恩一进殿,夫人、小姐一见有了不小的骚动。
皇帝自然看到了,这是没见过“阳间钟馗”的真身呀,身为一国之君有责任爱护一下子民。
皇帝说:“这样的小事也要劳烦孔太医,孔家二郎刚回帝还没有好好歇歇被召进宫来,既然来了,今日主留在宫中一起吧,你多年独来独往的,难得接接地气。公主弄得吃食很不错的,你也尝尝。”
小姐们是不知道这孔家二郞指着是谁,但是夫人多数是知道,听到皇帝如此一说,当时就傻了。皇帝看到很满意,总比不说,一会儿再知道晕在宫中的好。
小姐们在夫人们的耳语中花痴样收敛了不少。
孔秉恩不是不知道自己身边的骚动是因为什么,就当不知道。刘孝今是见到澄玖那高兴的样子,孔秉恩还对着澄玖笑了笑了。
一旁的紫莱可是吓坏了,拉着澄玖要说话,一看澄玖咧着嘴对着孔秉恩笑呢,紫莱:“我觉得好可怕呀。”
澄玖:“有什么好怕?二叔很好的,多厉害的人,坏人才怕他。阿姊又没有什么坏事,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