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指着澄玖:“胡说,楚郡王学业尚可,还十分刻苦。”
澄玖一笑:“噢,是这样呀,那就让他参加科举吧,考中秀才,我就修康王的宅子,如何?”
高老:“他是先帝的亲孙子,今后……还能是……”
澄玖:“高老还指望他继承皇位,高老自己还能当帝师呢!光宗耀祖。他要如高老说的这番好,那就考呗,有了这功名,让全天下看看,也让陛下也看看,什么事不都好说了。”
高老:“你……这心如此歹毒!”
澄玖:“就考个秀才,我就歹毒了?”
高老:“好,我去求陛下让稽鸿浩回帝都,住皇宫里。”
澄玖:“高老,有歹人要杀他,他连府门都不敢出。别没到帝都人没有了。”高老捂着胸口,快被澄玖气死了。澄玖心眼一动,“高老,我给您老出个招吧,要不您去康王那封地亲自教稽鸿浩,要不你写好讲义给稽鸿浩寄去,再让稽鸿浩传来给您老一阅,师徒二人鸿雁传书也是一段佳话呀。在封地那边考秀才,比在帝都可容易多了。”
高老眼睛瞪得老大:“哪有皇家子弟参加科考了。”
澄玖:“自己都没有筹码,还想争帝位?就因为已故皇太后宠溺他!高老,该上朝了。”
高老看到澄玖要去朝天殿问道:“公主也要上朝?”
澄玖:“父皇传我,我不得去呀!”澄玖自然不能说自己去听朝政的。宫中不少人都听到澄玖与高老的对话内容了,稽鸿浩被吓尿这事又传扬了一遍。
锦锦问澄玖:“公主,楚郡王怎么也是高夫子教的,这万一要是成了秀才怎么呢?”
澄玖:“他考不考过,这宅子都得修。只是吧,他要去考就安排在屎号。”
锦锦:“公主怎么还帮着出主意,让高夫子像徐先生教公主一样教楚郡王呀?”
澄玖:“我那是给稽鸿浩挖的坑,他要是真行,这大宣传他也不是行。这皇位给堂哥也不能给他,他与堂哥真是差得太远了。”
锦锦:“我就想公主怎么这样好心。”
澄玖:“稽鸿浩毕竟是皇室的人,可他自己不用心,皇位给他,他也护不住。”
高老一脸怒气的回到殿内,等待上朝。自己冷静下来,怎么说啊,康王自己不修宅子就等着澄玖修,这帝都风云变幻,皇孙众多的,不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还躲得远远的,一封书信都没来。还让皇帝给你们去信嘛?求你们回来?这是多大的心,康王都不在乎自己儿子的前程,还是早早就放弃了,不过就是皇太后的偏爱,自己对帝师之位的幻想。
再一想楚郡王,公主说得没错啊!天资比楚郡王好的稽姓子孙可是不少,成年的也不少,太后的曾孙都不少了。皇帝很可能是在曾孙中挑选,没准都选中了谁不说而已。高老越想越觉得自己糊涂啊,下朝回家就病了。
皇帝下朝才知道一大早澄玖就与高老过招了,下朝高老就病了。澄玖还扬言稽鸿浩只要中了秀才就修宅子,高老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打击。皇帝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澄玖,被指着鼻子骂,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澄玖没动手就算懂事了。
高老病好回到书院,兢兢业业的授课,只要是稽姓男儿他都格外的督促学业,他也确实发现一些资质很好的稽姓血脉,感叹当初是不是心里蒙了尘,只关注稽鸿浩。稽鸿浩与这些稽姓子孙相比还真是差挺多的,但对稽姓孙女则是不管不问,懒都懒得看一眼。
澄玖一下就知道,高老这是把宝压在每个稽家男儿身上,其中有一个继承了皇位,他都是帝师,至上弄个是太师、太傅啥的也行,也是光宗耀祖。
整个帝都盛传“稽鸿浩吓你尿”这个事,这事一宣扬出来,稽鸿浩就不可能坐上皇位了。
远在封地的康王一家过得是悠然自得,无处惬意。
稽鸿浩又胖了一圈,书都落灰了,每日出去玩乐,也不见得瘦。
澄玖给高老出的主意,高老都没采纳,这让澄玖很失望,就想难为一下稽鸿浩的,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他呢?这学习的苦必须得让他尝一下。
高老舍弃了稽鸿浩,皇帝并没有舍弃。帝都这样传稽鸿浩也是有损皇家颜面的,才十一岁,一天几次的遇刺没吓傻都是万幸。于是,居然传了高老。
皇帝:“听闻高老生病,如今可是大好了?”
高老:“回陛下,臣这一病,灵台都清明了。身体也觉得是分外舒畅。”
皇帝心想:这是公主给气得通透了!
皇帝:“高老,日日在书院里一丝都不曾懈怠,朕也听说了,高老还如当年一般啊。”
高老:“传道、受业、解惑,活到老,学到老,一把年纪再看圣人言与以往都有不同感触,圣人真是肺腑之言,只是当年已惘然。现在授课就是想着传于后人,避免走弯路,哪怕少走一些。”
皇帝:“高老,所言极是。”皇帝一顿寒暄就要说正题了,“高老,不知楚郡王的课业如何呀?”
高老很意外,皇帝怎么突然问起了稽鸿浩了,只能如实回答:“老臣不知呀,郡王还在封地,老臣就是有心教授,也是鞭长莫及呀!”
皇帝:“朕听闻高老格外对稽氏子孙督促学业。”
高老:“皇室关乎整个大宣的国运。”
皇帝:“那就辛苦高老也教教稽鸿浩,山高路远,给他传些书信讲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