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医赶紧把话题转过来,说眼下最要紧的:“这怎么行,就算让这姑娘留在宫中,整日提心吊胆的,对胎儿也不好呀。何况那宁妃现在势头正盛,很多事情不好说呀。”孔太医知道一些事,但是不能说,不确定这事任公公是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多嘴。别说小稚这一胎,不是宁妃这胎的变数都很大。当年樊妃都被保护成什么样了,没想到没有拼死闯进去撒药,这宁妃天天在宫里晃荡,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任公公:“宫中能护住她的,只有公主。可这公主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呀。”
孔太医很着急的说:“就是,就是。”
孔家姑奶奶一脸恳求的说:“求任公公想个法子呀。”
任公公边想边说:“姑奶奶太客气了,容我想想……公主与孔小姐在一起……不如……不如,让小稚去迎公主,我去信一封,让公主多加照顾。”
孔太医、孔家姑奶奶:“多谢任公公了。”
任公公:“那里的话,都是为陛下。”
孔太医想了想还是与任公公说一声吧,拱手道:“任公公,我家七太爷找到了,在馨城。这次,与公主一同回来,孙子来信说了。”
任公公大喜:“这么多少,找到了!恭喜呀,听说这七太爷可是神医呀,当年在帝都可是比孔太医都有名的呀。”
孔太医:“是的,是的。”
任公公:“还有孔家七爷这样的圣手在此,小稚定是无妨的。找个时机让小稚去迎公主,这孩子就能保住了。”
孔太医就没再说什么,这事就这样的交到了任公公的手上。
任公公回到宫中,得知皇帝在皇后的宫中,就去了皇后宫中等着伺候。
皇后现在就开始忙乎澄玖回来的,开始选衣料做新衣,与皇帝说:“希儿回来一定长高了些,得选好了,一到帝都天就很热了。”
皇帝:“回来最快也要一个月,等快到帝都,派个人去给希儿量量再做多好。”
皇后一想:“陛下说得对呀。”
皇帝:“希儿穿不上,枉费了皇后的一番心意。宴席上没有一套合体的衣裙也实不像话,皇后想得周到,莫要心急,还早着呢。”皇帝握着皇后的手,温情足足,满满情意,皇宫中最难得的这寻常夫妻之间的情意正在弥漫。
帝后二人相处的正好,任公公就见宁妃身边的侍女来了,任公公看到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侍女:“陛下,宁妃娘娘备了点心,想与陛下一起品尝。”
皇帝有点儿烦:“让宁妃先自己尝吧,朕,有空再去。”
侍女:“是。”不太愿意的就走了。
皇后:“宁妃有孕,陛下去陪陪吧,这时候是有些烦躁的。”
皇帝想想了说:“也好。”转身就走了。
皇后看到,若有不悦之色。
皇帝见到任公公问道:“又去听曲儿?”
任公公笑着说:“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奴就这点儿喜好。”
皇帝:“这喜好好呀,比其他的都好。”
任公公:“陛下,公主要回来了,周身的服侍的……这次都挺累的,要不皇帝选几个人去服侍公主?”
皇帝:“想得十分周到,这事儿,你安排就行了。”
任公公试探的问:“奴……想让……小稚姑娘也去……”
皇帝听到不悦道:“叫她去做什么?”
任公公笑嘻嘻的说:“一来是让公主知道陛下心里是多疼爱公主,把最得力的人来服侍公主;二来是让那些人看看别一到到晚的寻着公主的错,是人那有十全十美的;三来是小稚服侍陛下是尽尽职尽责、尽心尽力,这出宫也当散散心,小稚也是个小女娘嘛。”
皇帝边听边点头:“不错,那就让小稚去吧,宁妃也看她不顺眼,她出宫玩玩也好,散散心。”
任公公没想到这样的顺利,长出了一口气。皇帝看到问:“这是怎么了,热嘛?”
任公公:“刚才岔了口气,这下才顺过来,舒服了。”
皇帝:“任予呀,你也得多注意身体呀。”
任公公:“多谢陛下关心,明天奴就打打八段锦,好好练练。”
小稚得到这个消息,连夜就收拾好行囊了。
任公公知道都笑了,说:“姑娘不用这样着急,准备好是可行的,也要知道公主走到哪里了,稍安勿躁。”
小稚有悔意:“是奴婢冒失了。”
任公公:“不必如此,再等几天就可。”
小稚谢过任公公,继续几天都在皇帝身边当值。
任公公一封信就为影卫送到了澄玖公主的手中,澄玖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如然,这烫手的山芋传到了自己手里,一下就没了兴致。
澄玖为了看沿途的风光,赶做了两辆车,像个亭子,四周挂上帷幔,坐在车中不闷热,若是雨天,就到另一辆车中。白芥子十分喜爱也就跟着澄玖坐同一辆车,另一辆车给孔家七太爷爷、孔仁儿,稽清尘有时骑马,骑累了也去坐坐,众人都觉得澄玖这车造得十分的好。
在森中一处休息,容与安看到这车就说:“就是如同天宫上的马车一样好看。”
澄玖:“小侯爷这话传到朝廷,御史们都能参我一个奢靡浪费。”
容与安:“还能传出来是黄金打造的金车,就这帷幔都是十两黄金一匹的。”
澄玖:“小侯爷还挺懂他们的。”容与安一笑,“我用的都是榆木,便宜又结实。这车不过就是与我宫中的轿辇相似,这风景映衬这车显得别致而已。”
七太爷爷就:“西域的车辇多数都是这样,好看,散热。这越离帝都近越是热,公主想得是真周到呀。”
白芥子说:“公主姐姐真是聪慧。”
澄玖:“好好跟我学,等白芥子长大后能比我更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