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嬷嬷说完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要不是把药换了,公主此时早就不在了,皇帝确实是动了杀心的。
皇后:“公主不是男子,对皇帝不过就是一个无用的女儿。”顿了一下说,“公主,不过用来交换的,不是和亲就是与权臣结亲。当初,皇太后还想让澄玖嫁与姜家。”皇后又说道,“这十八岁不论怎样都要澄玖过去!”
项嬷嬷眉头紧锁。
第二日,宫门一开,就见容老将军已在等候,皇帝还没有起来。
容老将军来到皇帝寝宫一跪,任公公上前来说:“容老将军快快起来,陛下还没起呢。”
容老将军向任公公一拱手,任公公:“老侯爷,我可受不起呀。”
容老将军:“任公公,家门不幸,我那孙儿犯下大错了,真是无颜见陛下,容家愧对圣恩,孙儿在家中等待陛下发落,容家上下绝无怨言。”
任公公:“陛下还没起呢,容老将军先起来,等陛下起来的。”
容老将军:“老臣就跪着,等陛下妥当后再告知。”
任公公无奈,只能任由容老将军如此。
皇帝起来时,已过了一个时辰,等皇帝一切都妥当后,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任公公告诉皇帝容老将军跪在外面已近一个半时辰了。
皇帝猜到了原因,对任公公说:“朕知道了,让老将军回去吧。”
任公公快速从殿中出来告诉容老将军:“陛下都知道了,老将军回去吧。”
容老将军从怀中拿出来一奏折:“麻烦任公公呈于陛下。”
任公公:“好。”
任公公让两个小内监扶着容老将军出了皇宫上了容家的马车。此时,容家的祠堂里的容与熙还在睡着觉。
皇帝一边吃着早膳一边看着容老将军上的请罪折子,看完之后,长叹一声:“哎,这都是为孙子呀。”
任公公:“陛下,先用膳吧。”
小稚抱着珩皇子就来了,皇帝一看自己的小儿子就要百天了,一大早上皇帝感觉这一天一开始真是太好了。还用自己的汤勺盛了一点米汤喂了珩皇子一口,珩皇子高兴的在小稚怀中直蹦哒,皇帝哈哈大笑。一回头看到容老将军的奏折,问道:“为何容老将军要亲自进宫来?”
小稚抱着皇子就当没听见,任公公:“容府就那位熙公子糊涂,真是出名了。”
皇帝:“是这折子不这样递上来可能朕都看不到。”
任公公:“啊……”
皇帝:“容老将军只求留容与安一个命。唉,家中出一子就可覆全族。”
任公公:“孝顺孩子只一人也就够了。”
皇帝:“传朕口谕,容与熙的案子等查清楚再定罪。任公公亲自出宫一趟吧。”任公公就去容府传旨去了。
澄玖带着白芥子在郊外,容与安骑马寻来,白芥子居然还记得容与安。
白芥子:“是小侯爷。”
澄玖很惊讶:“你居然还记得小侯爷?”
白芥子:“小侯爷好威风啊,我也想如此。”
容与安下马拜见澄玖和白芥子,澄玖:“白芥子还记得你呢!”
容与安对白芥子一拱手:“臣谢陛下记挂。”
白芥子张开双臂让容与安抱,容与安犹豫了一下,见澄玖点头,容与安一把抱起白芥子,白芥子开心的大笑。
澄玖问道:“这么开心嘛?”
白芥子还很兴奋:“就像飞起来!”
澄玖想想,看着容与安身材高大,小小的白芥子比同龄的孩子还高一点点。澄玖蹲下,比站着的白芥子没矮多少,抬头看着容与安,想象着。
容与安打趣道:“怎么公主也想试试嘛?”
澄玖:“我只是想象一下。”
容与安都被逗笑了:“公主小时候没有被抱过嘛?”
澄玖站起来说:“可能也被抱过,不记得了。”对白芥子说,“你可要记住呦。”白芥子冲着澄玖嘿嘿一笑。
白芥子:“小侯爷,咱们骑马去吧。”
容与安很爽快:“好。”
容与安带着白芥子策马扬鞭,那速度太快了,白芥子这个高兴的呀,笑声传得特别远。容与安带着白芥子跑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白芥子还意犹未尽,奶娘担心白芥子灌风肚子会疼。
澄玖:“肚子疼再治,开心很难得的。”
又带着白栀子去泛舟,白芥子有点儿晕船,也是踏青骑马有点儿累,在船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容与安才对澄玖说:“家弟的事多谢公主,祖父一早就进宫。”
澄玖:“这事要大理寺审,我……如今……唉,也是自身难保。小侯爷要想好,这里面涉及不少人,还有王爷家的,不少贵家公子。这次,你们容府真是摊上大事了。搞不好就要你们容府出来顶罪,最后,都是容与熙的过错,都是容府的错。”
容与安:“容府凶多吉少?”
澄玖才想起来要问的事:“我最近总是精神不济,这赌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是容与熙一手置办。”
容与安:“容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澄玖:“容家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容与安:“能保住我。”
澄玖:“容老侯爷想错了,保不住一人。你们容家要是倒了,最高兴的就是胡人。”
容与安:“我也知道。我常年在外,这朝堂中的人和事真不太知晓,只能谨言慎行,没想到自己家弟弟,唉!”
澄玖:“人心隔肚皮,自古忠臣死的冤,只用嘴说是不行,只做事也是不行。你们容家再没有当年你太曾祖父的智慧,都当他是佞臣,却是实实在在的忠臣,为大宣做了多少好事,左右逢源、上下沟通这得是多难的事,死后配享太庙也是应得。”
容与安:“曾太祖父的智慧,我们是真没有。”
澄玖:“熙公子是怎么与小侯爷说的?”
容与安:“与熙说赌坊是他开的,可那些女子不是他弄来的,是有些公子自己带来的。他去过伶勃楼……”容与安眼神躲闪,澄玖就等着他往下说,容与安实在不想去回忆昨夜容与熙跟他形容的样子,但是他的耳朵却有些发热。看着澄玖等着他说话,他只能简化的说,“说着想着让赌坊有些雅意,重新修缮了一番,也添了一些女子来做侍女,更没有公主说的有那样逼良为娼的女孩子。确实也让一些人去街上钓人,公主就是被那些人钓去的。”
澄玖:“他能让容府万劫不复,保你?容府想以退为进,让皇帝体恤容家,让你一人活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呀。容府独活你一人,怎么可能呀?还怕你活着报仇呢。你这样的人会不怨恨朝廷,怨恨皇家。”
容与安:“容家上下确实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