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恨尼德霍格了吗?怎么说的他好像是牺牲者。”
“被迫牺牲和主动牺牲,都是牺牲,这没区别。他活着,王座就在,他死了,王座坍塌。众人死和我独死的区别,总归是要有人死去的。”路鸣泽带着尤为欣赏的目光,“我这是在救你。”
韩秋怔在位置上,“救我……什么意思?”
“打开一扇门时,另一扇门就会关闭。哪怕是我,也不敢像你这样,永远走在其他人的前面,去封锁另一扇,留给他们唯一的选择。”
“但是另一扇门,意味着死亡。”韩秋说。
“是,他们会活,但你……会死。”路鸣泽说:“你封锁他们通往死亡的门,就会导致你只剩下死亡的那扇门。你会没有选择,明白这个意思吗?这种事情,那个存在没有告诉你吗?”
韩秋克制住现在询问韩先生的冲动,“路鸣泽,这就是你破坏我计划的原因?你依旧想用一些人的死,来堆砌路明非的王座?”
韩秋就不希望路明非跟绘梨衣甚至日本的这些怪物走得太近。
但自己一不盯着,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就不按计划走了。
“是,但这样做对你有好处,你应该接受的。”
“我不接受,抱歉。我甚至可以不管路明非是否能走上王座,大不了我亲自来,他安稳过他的日子。”韩秋平静地说:“你不是说给他选择吗?他似乎一直都没有选择,因为你了解他,知道他永远不会选另外一个!”
“但当他处于绝境的时候,我也无法判断他的选择。如果要恨的话,你比我更可恨。我在赠予他权利,而你在剥夺。”
“你是魔鬼,蛊惑人心我没你擅长,但我能做到坚守我的本心。路鸣泽,当那些人死去的时候,你是否会心痛呢?”
“也许会。”
“有事情可以商量,我很讨厌在背后动用手段的……盟友。”韩秋站起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哦?听你这语气,怒气消了,打算原谅我了?有意思。”
“就当我给路明非一次机会。”
“呵呵。”路鸣泽将酒杯摔碎在地,“你会举世皆敌,无人能理解你。”
“未必。”韩秋终于挥动了这一拳,砸碎了镜面。
后面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也许她们已经离开了,也许她们没有回来过。
韩秋重新穿好衣服,沉默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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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家伙真生气了。”苏恩曦看着监控里的韩秋。
“暂时不要动那个女孩了。”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有人影立在那里,语气里带着钦佩与无奈。
“老板?”酒德麻衣注意到老板的身形在摇晃,有些虚弱无力,她来到老板身边搀扶住,“你这是?”
“跟他见面,很容易疲惫,总归不是签订契约又强大的存在。”老板吃力地挣脱酒德麻衣的手,“我的女孩们,去帮他吧,这最后一次。”
“老板,跟他聊崩了吗?”苏恩曦问。
“道不同不相为谋。”路鸣泽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又为什么要帮他这最后一次?”酒德麻衣不理解。
既然打算撕破脸了,又为什么要帮着最后一次。
“他把我也算计进去了。”老板有些恼怒,“厉害。”
他鼓起了掌,第一次为路明非之外的人鼓掌。
“我们没有选择,至少在日本的这场戏剧里。”老板有些担心道:“他跟赫尔佐格已经见面,也聊过了。现在他才是猛鬼众和蛇岐八家的主人,他不配合,什么都演不下去。配合他,还有达到目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