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脑袋先撞到窗户的吧？
随着乘务员将尸体清理掉，列车又重新出发。
咚咚！
咚咚——
列车没开多久，身后传来敲击声。
方唐立即起身，抓着座位，拍向回到座位上的乘客。
“是不是有人被关到厕所里了？”
第三次被人类骚扰的乘客，挥开方唐的手，一字一顿地回答：“我、不、知、道！”
“原来不是有人被关在厕所，有个蒙面人呢。”
听着人类所说，乘客也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浑身包裹在遮挡后的人。
是的，人，它闻到了人类的味道。
“唉，好想把他脸上的东西拿掉看看长什么样子，神神秘秘的。”方唐尴尬。
乘客跟着点头，这个人类说出了它的心声。
墨镜男人在外面敲了很久，直到里面上厕所的男乘客出来才停下。
不过他并没进去，而是在那名乘客出来后，也继续往前走。
进入7号车厢，男人感觉在众多冰冷的注视中，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格外明显。
他顺着那道视线看去，就看到一个干瘦的少年，十分好奇地打量。
要不是对方脖子就那么长，他丝毫不怀疑，对方会伸得更长。
动作一顿，男人放慢了速度，也悄悄打量起少年。
这只小鬼……有点奇怪，看上去比周围那些呆滞的厉鬼，明显眼中更有神。
感觉到蒙面人也在看自己，方唐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凑近乘客耳边说悄悄话。
“你觉不觉得他好奇怪，干嘛把厕所的人叫出来，自己又不进去？”
“难道车上上厕所还有时间限制？”
“完了！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乘客问。
“我厕所还没上！”
“我已经瘪了三个多小时了！我不会死吧！”
方唐环视一圈，发现韩洋在睡觉，不想打扰对方，一把薅住乘客衣领，往靠背外爬。
“叔叔，借过一下，借过一下。”
任由领口勒住脖子，乘客坐着一动不动，比死了还平静。
这人类，或许总归是要折腾一下鬼才罢休。
放过靠背，落到乘客身边，方唐拍拍它的脸。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刚刚都还说话的。
“我不想和你说话。”
诡异双眼一翻，整双眸子顿时全是眼白，它揪住方唐的后领，把他放到过道里。
“离我远点，在靠近我，我就吃了你。”
“我崩牙，你确定要吃？”
“你怎么知道？”乘客下意识接了一句。
“我啃过。”饿得狠了，他啃过自己几次，没有一次啃得动。
当然，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啃，就是没有吃过肉，含着自己都是香的。
乘客：“……这样的吗？”
原来人类自己都吃自己啊，它总算明白它们明明可以不吃人类，为什么还要吃人类，原因竟是=是人类太好吃？
可是为什么人类是臭的？
臭的比较好吃？
成功到达过道，方唐也不再和乘客浪费时间，向着厕所而去。
路过男人时，方唐抬头，想看到一点点对方的样子，奈何对方遮掩得太严实。
两人侧身而过时，少年的手背与男人手背擦过。
男人墨镜下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不是鬼！他有体温！
可人为什么会和厉鬼在一起，还那么熟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