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森寒,愈发衬托出朱雷脸色苍白。他手指矮小修士,颤颤巍巍道:“你…你…你们…”
话毕,正欲逃窜。
三姑手快如电,长剑随风而起,拦住他的去路,“你浪费我们如此时间,莫非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给项道友一个交代?未免太不识趣了吧?”
“我好心好意,带你们来一起发财,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出名啊,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们怎么着?还想杀我不成?”朱雷内心惊惶无比,语气却格外坚硬。
“项道友,你说吧,这个人怎么处置?”三姑看向项小天,满脸歉意。她虽然没见过此人,但是对这名头却如雷贯耳。
十六年前,在土木修士斗得水深火热之际,此人横空出世,斩杀无数土修,不知救下多少木灵修士。传闻不少地方还建设其雕像,展现对其爱戴。
此时这个不长眼的朱雷居然唆使众人围杀项小天,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朱雷神情愈发凝重,如同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内心惶恐不安。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明明自己只是想打个劫,却没想到运气爆炸,挑了个普天之下最难办的。
项小天此时愣在原地,并不是因为这些人的话语。这几人皆是散修,没有强力灵器和术法,虽有道境后期修士,但修为实在不咋样,就算一起上他也不惧。
他正在仔细消化方才来的传信,传信来自于司空婉。告诉他拜托找的人,找到了,不过人被土灵大陆羁押,不日即将参加囚徒大比。
“杀了。”
项小天眸若寒潭,声冷如冰。
话音刚落,漆黑夜云被撕成碎絮,一柄剑意凝实的巨剑横空出世,崖畔亮若白昼,映照出朱雷惨淡至极的脸庞。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俩人差距有多大。原来在天墟城那一招,并不是对方最强一击,可能只是随手一个普通术法。
眼下,这柄剑,宛如大道透过苍穹,令人窒息。他的眸完全被恐惧遮满,身子抖似筛糠。
数人呆滞原地,眼睁睁看着朱雷被巨剑斩为两段,血水从切割处瞬间流淌出来,染红大地。
这剑势,这威能。
恐怕场间众人,没人能承受这一击,包括三姑也不行。真不愧是神剑门修士,盛名之下无虚士,项小天的强大让很多人都忘记他还是一名剑修。
就在众人惊惶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走储物戒,拎起储物戒破空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瘫坐在地。
“大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吧…手一挥,一柄剑掉下来,那老杂毛就死了。亏我之前还以为那家伙有点东西,原来跟大哥比起来,就跟纸糊的似的。”
黄飞虎手扶船沿,看向远方漆黑的夜,绵延起伏的远山在夜色中翻涌似浪。他啥也看不清,只知道项小天就是这般看着前方,很酷很帅。
强者,本来就容易令他人模仿,哪怕是极为简单的一个小动作。
项小天漫不经心拿出一枚戒指,随意丢给黄飞虎,故作神秘道:“这是那个老杂毛的储物戒,送你了,你猜猜里面有多少灵石。”
“那老杂毛虽然实力不咋的,但是好歹苟活了一百多岁,这么多年,肯定存了好多好东西。嘿嘿,现在全是我们的啦。大哥,以后我们就专门烧杀抢掠好啦,你负责嘎嘎杀,我负责嘎嘎抢。”
黄飞虎笑盈盈接过,神识一探,旋即神情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