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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不见娜丹珠?”上了马车后,胤禛握住年惜月的手,柔声问道。
“妾身也觉得纳闷呢,明明娜丹珠约妾身来此喝茶,还约好了申时在二楼临水居见,结果……路上有人跟踪妾身,妾身当时便觉得不对劲,到了茶楼后多了个心眼儿,收买了这楼里的小二,让他先去临水去瞧瞧,没想到里头已经坐了人,不是娜丹珠,而是她的二哥阿尔松阿。”
“妾身便知晓,有人还想害妾身,想坏了妾身的名声,妾身不知此人是谁,便想引蛇出洞,让身边的丫鬟花重金请了个歌姬穿上妾身的衣裳,进了临水居,没想到……最终去临水居的,居然是王爷和福晋,那秋穗,一进去就叫侧福晋,似乎断定妾身就在里头,王爷不觉得这事儿,过于巧合了?”
年惜月一开始还没怀疑四福晋。
毕竟人家入股了书楼和戏楼,最近这段日子,也特别和善,从未为难她们。
她对潇湘楼的事儿也很上心,最近总去潇湘楼询问经营情况。
如今看来,人家这么做,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而已。
年惜月不知道的是,四福晋之所以对潇湘楼这么关心,其实是想据为己有。
“此事,本王会派人查清楚,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胤禛神色凝重。
今日之事,肯定和福晋脱不了关系。
若真让她得逞了,年惜月就被彻底毁了。
同为女子,福晋肯定知晓名声对女儿家来说有多要紧,却偏偏用了这样阴损歹毒的法子。
胤禛心中怒火中烧,下了马车后,并未陪年惜月回浮香院,而是去了四福晋住的正院。
“今日之事,可是你安排的?”胤禛坐在了罗汉榻上,开门见山道。
四福晋心中一沉,抬起头望着胤禛时,眼中一片茫然:“王爷说的是何事?”
胤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倘若你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告诉本王,看在你是本王嫡福晋的份上,本王这次可以不与你计较,只要你保证往后不再犯即可。”
四福晋闻言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她才不信他这些鬼话。
自己要真是老老实实交代了,胤禛绝对不可能饶了她。
“王爷,您到底在说什么?”四福晋一脸不解道。
“很好!”胤禛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从前,本王一直觉得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从来不会仗着你是嫡福晋,就陷害后院这些女人,反而对她们颇为宽容,看来……本王从未真正了解过你。”
不是她不对这些人出手,而是她没有找到对手。
年惜月出现,让福晋感受到了危机,她才一而再再而三挑事儿,以至于今日……竟然想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想毁了年惜月。
“苏培盛,派人严查此事,三日之内,本王要知道此事所有的内幕,至于你……”胤禛看着四福晋:“从即刻起,你禁足正院,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踏出正院半步。”
胤禛说完之后便往外走,吩咐守在外头的侍卫们,封锁正院,不许任何人出入。
“王爷!”四福晋追了出去,却被侍卫的拦住了。
看着突然关闭的大门,四福晋一脸颓然坐在了台阶上。
“他这是疯了吗?毫无证据,就将我这个嫡福晋关起来。”四福晋转过头看着秋栗,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