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惜月颔首。
皇帝这几年对年家很器重,这是有目共睹的。
也不知大哥接下来会升到什么位置。
三姐姐好像也不知晓,不然以她的性格,早就忍不住说了吧。
大概是重活一世后,时间线太长,人家也记不清楚了。
“我听说,王爷和十四爷最近在朝堂上争执颇多,是不是因为我和十四福晋的缘故?”年惜月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想问问。
人家近日不顺,她总得关心关心。
“你们那点矛盾,只是次要的,我和十四起争执,是因为这小子自打接手了老八的势力,被皇阿玛委以重任后,有些稳不住,说话做事都十分强势,不听劝,俨然一副凌驾于诸位皇子之上的架势,实在有些过了,我与他一母同胞,自然要劝着些,结果……”
胤禛说着摇了摇头:“那臭小子觉得我针对他,在朝堂上也不同我过不去。”
他劝十四,是私下劝说的,至于朝堂上,他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倒是那臭小子,有点刻意针对他了。
“他从前是不是有些怕您?尤其是年幼时。”年惜月问道。
“嗯。”胤禛点头:“俗话说得好,长兄为父,他幼年时比较顽劣,皇阿玛和额娘宠着他,他身边的太监宫女们更是顺着、他哄着他,时日一长,他便十分霸道、任性,还会打人,我便收拾了他几回,后来他乖多了。”
“幼年时他怕你,如今他早就长大成人,又手握实权,不是孩子了,肯定想自己做主,不喜欢旁人说教他,王爷不如忍忍吧。”年惜月道。
胤禛闻言沉默了。
十四,的确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需要他教导和照顾的弟弟了。
“就连皇上和德妃娘娘都能接受,王爷又何必自寻烦恼。”年惜月劝道。
胤禛听了她的话后,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是这个理,倒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罢了罢了,以后随他吧。”
十四意在皇位,他亦然。
兄弟二人到时候必有一争,提前看清一切,做自己该做之事,以后才不至于伤感。
如今这样也挺好的。
“我不懂朝中大事,但王爷若是遇到难处,也得听我说,我虽然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总能出一份力。”年惜月说完后,将准备好的木匣子拿出来,放到了胤禛面前。
“给我的?”胤禛问道。
“嗯。”年惜月点头。
胤禛打开一看,满满一匣子银票,面额都很大。
“这五万两银子,是我的一份心意,我知道王爷最近不缺银子,可银子多了好办事啊,许多事,都可以用银子摆平,王爷不妨多试试。”年惜月笑道。
让她去搞什么权谋,她真想不乐意,不想磨死自己的脑细胞。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擅长的人去做吧。
她呢,财大气粗,愿意用银子砸,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信胤禛用这些银子,总能办成一些事,总能搜罗到一些人才为他所用。
胤禛很擅长揣摩人心,也很会收买人心,他身边的幕僚,个个厉害,但也不能让人家发光发热,不给好处啊。
遇到个懂自己又大方的老板,人家当然会铆足劲给他干活儿。
说不定还自己卷起来了。
这样胤禛就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