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云洛曦那边像是野兽回了狩猎场，云清月这里就是小绿茶突遇暴风雨。
前面画风都是粉丝空瓶，云清月浅笑着摇头，时不时在镜头下显露出一脸无奈又宠溺的模样，仿佛在与粉丝分享甜蜜的秘密，直到“云家军”的杀入。
她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天边有朵绿过的云】：你跟许寒早就认识了吧？是不是早谈了怕粉丝破防，这才上恋综先撒糖后官宣，小姐姐概念好绝！
【屎到临头还想狡辩】：你出道的那一晚特意重点感谢的人，是不是许寒？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投票的粉丝也成了你们py的一环吗？
【你是不是有猫病】：偷来的人生很值得炫耀？不会连男人也是偷来的吧？
……
预想中在自家粉丝和cp粉刷屏的时候，她因优雅而不失礼貌的态度获得吹捧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反而后面被顶上来的全是这样的问题，云清月眼睛一眨，眼眶瞬间红了。
一直关注云清月直播间的粉丝立刻炸锅。
——【啊啊啊，谁准你们来别人直播间发癫的？滚出去！！！】
——【疯了吧？果然粉随正主，到处发癫！！！】
——【这就破防了？也不看看是谁先去别人地盘狗叫的？不理你就拿自己当盆菜？】
——【玩不起别玩！只许狗乱叫，还不准我用你的母语还回去了？】
云洛曦粉丝见自家偶像在怼黑子方面跟玩似的，她们也集中火力，全掉转方向去了另外两人直播间那里撒野。
欧导人都麻了，黑不了云洛曦不关他的事，可那两人背后都是有金主的啊。
好好的一场与直播观众的交流被迫叫停。
“好了，今晚与观众的互动很成功，时间不早了，就到此为止，散了散了。”
云洛曦上楼时，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欧导，两人目光对视，男人立刻心虚地移开眼去。
卫羡歌收到心动短信后照例走到阳台，往常坐着人的那张吊椅此时空无一人，也没有她往常打游戏时闹出的声响。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依旧毫无动静
看着手里的手机，他终于想起，心动软件上可以发消息。
正窝在沙发上教系统怎么在网上发疯的云洛曦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
云洛曦懵逼，云洛曦好奇，云洛曦打开手机……
[好像要下雨了。]
云洛曦再看，是卫羡歌。
她的第一反应：？
下雨关他和她什么事？
第二反应：无声狂笑导致咳嗽不止。
然后云洛曦在咳嗽声中听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云洛曦揉着眼睛穿上拖鞋走了出去，就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嘿，卫前辈，好巧啊。”
“你，没事吧？”
“啊？没事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她笑吟吟地看向他。
“还是卫前辈知道了什么事特意想来安慰我？”
男人脸色突然有些被人撞破秘密的窘迫，“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有些嘴硬。”
云洛曦立刻接了上去。
话音一转，“不过……有进步，不错，好好保持，我喜欢。”
“难道这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还是某人本来就嘴硬心软？”
女孩亮晶晶的双眸看着他，好像在透过他的眼睛窥探他真正的内心。
卫羡歌侧脸躲开她的视线，刚好月光洒落在他微红的耳尖。
“卫前辈，你知道，自己有个小习惯吗？”
“你害羞的时候，耳朵像染了颜色，可爱极了。”
男人下意识伸手捂住耳朵，这下，不仅耳朵，连双颊也染上了红晕。
呆萌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放大版的的马尔济斯。
卫羡歌刚想说话，就见女孩伸出根食指比在唇上。
“嘘～”
“哎，许寒哥，你小心一点。”
“没事，月月，不用担心，这点距离难不倒我，你退后一点。”
楼下两人默契地退后几步，藏在暗处。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两人的轻呼声。
“许寒哥，没事吧？”
”你没必要过来这边安慰我的，我一点事都没有，我可坚强了，不信你看。”
“傻瓜，眼睛都哭肿了，还故作坚强。没事了，明天……”
两人进入房间，声音消失。
明天？
不会又要搞事情？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云洛曦刚下到一楼就看到了云清月，以及离她有三米远的许寒。
“洛曦姐，早啊。”
云清月仰起头微笑打招呼，正好被从外面回来的安诺看到：“清月怎么今天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云清月快速看了云洛曦一眼，摇摇头，“没有啊，我没事。”
只是那低垂的眉眼根本没有一点说服力。
安诺看看云洛曦又看向云清月，没再说话。
餐桌上，气氛有些怪异。
往常一直坐在一起的云清月和许寒，这次竟然离得最远，而且早饭也没一起做，吃饭时完全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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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雁山悄声问许寒，“你们吵架了？”
不应该啊，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有，只是……之前跟清月关系一直很好，却没想到会害她被骂。”
许寒脸上满是歉意。
——【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啊啊啊谁敢拆散我的寒月cp我跟谁急！！！】
——【够了，我心疼云清月，这样美好的女孩子本来就很多人喜欢啊，被人喜欢是她的错吗？】
——【没有证据一口一个做票咖，一口一个偷别人人生，偷别人男人，你们真的眼瞎没救了。】
——【云洛曦还有脸吃吃吃吃，她的粉丝昨晚干出那样的事，她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
——【我曦姐吃个早餐怎么你了？你不能自己没得吃就眼热吧？】
此时云洛曦美滋滋地喝着南瓜小米粥，一口一个厚烧番茄鸡蛋卷，完全没心思听别人说什么。
方雁山同情的目光看向两人，见某人完全没有反应，他啪嗒一声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