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都是剪秋糊涂,才会让你受累,本宫就将话给到你,你想如何处置剪秋,本宫皆随你愿!”
皇后看着安陵容,摆明了就是想让安陵容自己见好就收。
剪秋是她的心腹大宫女,就算皇后说出随意让安陵容处置的话,安陵容难道就真的能够随心所欲吗?
安陵容了解皇后,自然明白其此举背后的深意,这时候就说道:“娘娘如此,嫔妾实在是惶恐啊!”
“嗯?”
皇后眉头一皱。
她有想过安陵容的反应,或许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可能会在那里借题发挥,蹬鼻子上脸。
但是像安陵容这样一句实际的话不说,只在那里说自己惶恐,这却是让皇后有些不明所以。
“剪秋姑姑乃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深得皇后娘娘信任,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也大多都是代表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娘娘如今说让嫔妾来处置,嫔妾岂不是惶恐至极?”
安陵容摊开双手,表情分外无辜。
皇后见她在那里跟自己装,不由咬了咬牙,却是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不得不罚!不然如何以儆效尤?安贵人,你就不要担忧这些了,你既然受了委屈,本宫当然会替你做主的。”
“那就请娘娘来‘小惩大诫’吧!”
安陵容一改先前的不安,笑眯眯道:“嫔妾委屈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剪秋一直都在娘娘身边当差,若是平日里服侍娘娘都出了岔子,那可就真的是……”
说到这里,安陵容故意拉长了调子,随即也不再往下说了。
可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安陵容意有所指,宝鹃看着安陵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先前,她还很担心安陵容会被皇后欺负,如今看来,自己的所有忧虑都是白搭。
安陵容根本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而且,相比起以前的退让,安贵人似乎大胆了许多?
“既然如此,剪秋,本宫就罚你三个月的月俸!”
说完这句话,皇后心中气闷不已。
这倒不是在为剪秋心疼钱,那点银子,皇后随随便便给她赏一些就够了。
问题在于,明明罚剪秋的人是自己,可是皇后心中却感觉憋闷异常。
这种不爽的感觉难以言喻,偏偏又确实存在,结果就导致皇后心情顿时布满了阴霾。
“奴婢多谢娘娘恩典,谢安贵人宽恕!”
剪秋眼看自己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心里本该松了一口气的,可偏偏当着众人的面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银,又感觉自己脸上传来阵阵火辣的感觉,就仿佛是当初被人掌掴了一样!
这种复杂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连带着剪秋也是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