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侍从见状,赶忙弯下90度以上的腰,低着头快步退出了正殿,只留下地只和蛇喜两人,独自在殿内翻云覆雨。
等天师来到西羌王王宫时,通禀的侍从都没通报就拦下了他:“天师恕罪,皇与蛇喜侍郎有正事要谈,还请您在此稍等片刻。”
‘又是蛇喜。’姜咸皱了皱眉头,他哪会不知地只和蛇喜在殿内干什么啊。
有施氏早在多年前就销声匿迹在了兽世,即便同样是五望大姓,却与五州上层都没多少关联。蛇喜作为有施氏的雄兽,当下能和地只有什么正事要谈?
姜咸不悦地打了个鼻响,只得在一旁等雌皇和蛇喜先‘完事’。
冷风吹得再猛烈,都吹不熄姜咸腾升而起越发高涨的气焰。在风里站了大约5、6盏水的时间,蛇喜才从正殿里缓缓走了出来。
瞥见姜咸的时候,他还故意扶了一把自己的腰,敲了敲略微绷紧的大腿,不以为意地从姜咸面前走过。
姜咸磨得牙都痒痒了,却碍于是在皇廷里,才隐忍不发。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走进了正殿。
“你可知西羌王和先知在哪儿?”一上来,地只就不给姜咸好脸色,质问。
姜咸一愣,不解道:“吾皇此话何意啊?”
地只盯着姜咸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判断他是否真不知情,许久才开口道:“若是想为月儿和敦儿求更多的好处,天师大可以用别的方法告知于寡人。
西羌王关系到西羌的安定,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寡人不好过,月儿和敦儿就会好过了吗?”
噗通~姜咸立刻跪了下来,地只的话分量太重,他实在消受不起,只得声嘶力竭地解释道:“吾皇何以如此说啊。我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好找到了西羌王,姜涩又找到了银灵子,他们早就将人送去了神宫。我若有半点私心,何必等到如今再对西羌王和先知动手脚啊。
吾皇明鉴啊。”
地只闻言,沉思了片刻,缓和了一点态度,说:“西羌王和先知都不见了。当初是因为你,我才重用姜涩,命他在万兽王离开密都夫诸后,看管好西羌王和先知的。
如今,人看丢了,我却不是从他那儿得到的消息。”倏地~地只将万兽王的奏疏扔到了姜咸的面前:“反倒是圣教的人,比我还先一步知道西羌王丢失的情况。
你这个好3弟是想干嘛?”
姜咸脸色唰地就白了下来,看着万兽王奏疏里写的内容,再听雌皇如此一说,他很快也把事情的根源联想到了姜涩的头上。
且不论西羌王和先知的失踪是否是姜涩所为,就说圣教会给大郡主发去赎信,迫使万兽王有了退兵找人的想法,这一步就已很耐人寻味了。
姜涩不把西羌王和先知失踪一事上报,如果是因为2人并未真的失踪,而是被他转移了,那他为何不告知万兽王真相,阻止其退兵?
如果失踪是真,那他又为何不及时上禀皇廷?
如此这番,岂不是无论如何都给了那个叫夏天的被唤醒者可乘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