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特尔的内心仿若被一只无形且巨大的魔手牢牢攥紧,那股强烈的恐惧如汹涌无尽的潮水,毫不留情地将他整个儿彻底吞没。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的残酷侵蚀下,发出绝望的战栗。这种恐惧,如影随形,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恐惧黑洞。
而在另一边,夏利巴对于约翰特尔的恐惧表现得全然不屑一顾。他身姿笔挺地伫立在城堡之外,眼神冰冷如霜,毫无一丝温度,那冰冷的目光无情地凝视着那高耸入云、仿若通天的城墙。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令旗,下达了攻击的命令,那决绝的姿态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这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的坚定决心。瞬间,不计其数的阿瓦尔士兵如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他们手中紧紧握着寒光凛凛的长矛,或是锋利无比的弯刀,肩上扛着一架架坚固的云梯,个个气势汹汹,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城墙猛冲过去,妄图凭借着这股悍勇之气攀登而上,一举将这座城堡攻克。
约翰特尔见此情景,尽管心中的恐惧依旧如幽灵般紧紧缠绕着他,但他还是竭尽全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强压下那几乎要将他整个吞噬的恐惧。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下令守城。刹那间,城墙上无数的滚石犹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每一块滚石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恐怖冲击力,仿佛是天神降下的惩罚。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遮天蔽日的飞蝗一般,从城墙上向着下方如蚁群般密密麻麻的阿瓦尔士兵疾射而去,那密集的箭雨让人胆寒。
夏利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边的阿瓦尔人在对方的猛烈攻击下死伤惨重,惨状令人触目惊心。有的士兵的脑袋不幸被滚石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击中,瞬间,脑袋就像被重物压扁的西瓜一般,脑浆四溅,血腥的场面让人毛骨悚然,不忍直视;有的士兵则是身中数箭,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只活生生的刺猬,鲜血如注,如泉涌般不断流淌,染红了他们的身躯和脚下那片原本坚实的土地。夏利巴气得双目圆睁,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了,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暴狮子般暴跳如雷。他心里十分清楚,照这样下去,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继续强攻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士兵白白送死。无奈之下,他只好气急败坏地高声下令先退兵,但依旧将这座城堡围得如同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密不透风,不给里面的人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
约翰特尔看到自己成功抵挡住了第一波阿瓦尔人的疯狂攻势后,心中的兴奋之情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抑制。他被这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盲目地认为自己手下的法兰克士兵们拥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完全可以与夏利巴的军队一较高下。于是,他想都不想,毫不犹豫地直接下令,出城野战,试图凭借这股盲目的自信,一举击败夏利巴的军队。
出城的法兰克人迅速地排列成阵,他们手中紧握着弓箭,毫不犹豫地对着阿瓦尔人连续射击,试图先发制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然而,那些阿瓦尔人却异常狡猾,他们迅速地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避免了法兰克人的第一轮攻击。随后,他们也纷纷拿出弓箭,与法兰克人形成了对峙的局面。没过多久,法兰克人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在射箭方面与这些阿瓦尔人相比,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阿瓦尔人的射箭技术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们的箭法精准无比,每一支箭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而法兰克人的箭矢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软弱无力,不堪一击,就像是孩童的玩具一般。渐渐地,法兰克人这边的士气开始出现了动摇,士兵们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那是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和对胜利的极度迷茫。
夏利巴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了法兰克人这边细微的变化。他的嘴角缓缓勾起,那抹冷酷无情的笑容在他脸上肆意蔓延开来,其中蕴含着的残忍与得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他没有丝毫的迟疑,果断且决然地直接下达命令,目标直指约翰特尔麾下的骑兵,要对他们发起最后的致命冲击。
随着夏利巴那充满威严的一声令下,阿瓦尔骑兵们犹如一股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黑色洪流,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法兰克人猛扑过去。那磅礴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
在这一阵激烈到极致、惊心动魄的掩杀之下,法兰克人的阵型瞬间被冲垮,如同脆弱的沙雕在汹涌的海浪面前不堪一击。士兵们被冲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伤亡极其惨重。战场上,哀鸿遍野,凄惨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每个人的心灵,回荡在整个战场上,久久不散。
而夏利巴则巧妙地利用了战场上的混乱局面,他身姿矫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狡黠。他带领着一部分阿瓦尔士兵,如鬼魅般迅速地突破了防线,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了城堡之中。
一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拉锯战在城堡中骤然展开。双方士兵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他们杀红了眼,仿佛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心中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杀戮本能。喊杀声、惨叫声相互交织,此起彼伏,如同一首死亡的交响曲,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奏响。这座原本庄严、肃穆的城堡,此刻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