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蛊毒向全身散开。
最近咳血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了。
顾宸当下这个年纪的确想活着，但他不想成为顾明兆那样的人。
大不了死了就死了呗。
中午大家都去食堂用餐，人事部门就剩下了白鸥一个人。
“你不去吃饭？”
听到顾宸的声音，白鸥脸一红，她紧张回应：“我、我不饿......”
“你现在又不是演员，还想着控制身材？”
“我、我是真不饿......”
顾宸盯着她红扑扑的脸疑惑不已，“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他伸手去测了测她的额头温度。
这动作让她的脸更红了，白鸥直接“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慌张道：“我、我没发烧！”
白鸥想赶快逃离这里，于是就以上厕所的借口打算离开，没成想被椅子一绊，她人直接趴在了顾宸的身上。
“啊啊啊！”
她尖叫好几声，立马道歉。
顾宸微微红起耳廓，但随后担心问道：“你的脸真的好红，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
偏偏这个时候，两个人的体香互相漫进鼻腔中，白鸥抬眸看着他，想要说明自己的心意。
“顾总，我......”
顾宸偏偏这个时候，没忍住咳嗽。
他立马抽出白鸥的纸巾咳嗽了好几声。
她看着那泛红的纸怔住。
顾宸立马开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血......
白鸥没看错。
顾宸跑进安全通道的楼梯口，不停咳嗽着。
她飞奔着跟了过来，哭哭啼啼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得病了？顾宸。”
“你怎么来了？”
白鸥忍不住难过，“我在问你！”
“我身上有蛊毒，咳出来的是瘀血而已，没什么大事，快到时间上班了，你回去吧，别告诉别人。”
她想起之前第一次见面他说过的话。
她还以为是假的，不成想是真的。
白鸥哭诉道：“顾宸，是不是要我的血你就能解毒了？”
“你回去！这毒解不开，咳咳咳......”
她看着他脚底下的那摊黑血，直接上前将自己的手指忍痛咬破，然后放到他的嘴边。
白鸥红着眼眶，“是不是这样？你倒是喝啊！”
“不是......我说了这毒没办法解。”
“可是你明明说过的！我的血能解！我不想你死啊！因为......因为我......”
顾宸扯下自己的衬衫将她的手指包扎好，轻轻说道：“回去上班，我是老板你是员工。”
白鸥愣住，口中想说的话如同粘了胶水一般张不开嘴。
此时此刻。
她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自己的工作会丢掉，哪怕他会厌恶她，又或许她又会被王磊纠缠不休。
白鸥只想告诉他这件事。
她不想让他死。
哪怕解毒的办法是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