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老侯夫人也想到了此,若是没有卫家人在,她眼下便是将那妾室打杀了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当着卫家人的面,若是真就给这妾室定了罪,卫家满意不满意于她的处罚方式是一回事,但是肯定也会由此而觉得侯府的后院不像话。
“还望侯爷、老夫人恕罪,都是奴婢的错!”江姨娘一身轻松的磕头认错。
“连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你怎可私自把现场的冰层都给破坏了?这让我们连去查探也查不出什么来!”侯爷看着有些愠怒的样子。
江姨娘再次磕头,道:“是奴婢思虑不周,这才好心办了坏事,奴婢认罚!”
也就是她不知道昨日的雪会越下越大,还不到天黑,便在地面附上了厚厚一层。若是她能知道,便该任由那些玩意儿待在原处的,真是做多错多。
“母亲,你看这……”侯爷狠狠瞪了江姨娘一眼,最后还是只能等着老侯夫人来拿主意。
侯府的权利划分很明显,男人管前院的事,后院的事则由女人来拿主意。
当然若是在侯夫人面前,侯爷想要将人保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在老侯夫人面前,他便不敢造次了。
老侯夫人心中计较了一番,想要完全将人放过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相信明眼人都能知道江姨娘虽说话语间将那些个不寻常之处都圆了过去,但是她绝对不是如同她说的那般无辜。
眼下卫家人还在这儿,她对江姨娘的处罚方式,便是代表着她的态度,更是侯府的态度。
若是有直接的证据也就罢了,直接将人处置便是,再没有了旁的想法。
最难的是眼下没有直接的证据,又明摆着这江姨娘不可能完全无辜。一时之间,她还真不好拿主意,过重过轻都感觉不太好,但是又找不到两者之间的平衡点。
她的视线在下边扫了一圈后,最后看向晏姝念的时候,瞳孔微微一亮。
“念儿,既然如今后院是你在代为管着,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为好?”老侯夫人一脸慈爱地看着晏姝念。
见晏姝念露出惊讶的表情,她鼓励道:“这儿都是自家人,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但说无妨。再说这后院以后总归是要交到你手中的,今日还有我和几位长辈可以帮你参谋着,以后可就是要你自个儿拿主意了。”
在一旁看了好久的戏的晏姝念没想到她还捞了个群演的戏份,不不不……瞧着大家都朝着她看过来的目光,她有种自己正处于舞台正中心,是当之无愧的主角的错觉。
晏姝念有些幽怨地看着老侯夫人,她都想不通这个烫手山芋老侯夫人是怎么就有想法将它扔到她的手中的。
“念儿是有什么顾虑吗?”迎着晏姝念的眼神,老侯夫人再次询问道。
再也没有了逃避了方法,晏姝念清了清嗓子,先上前一步,道:“这么大的事,念儿作为小辈,本应是没有发言权的,但是既然祖母抬举,那念儿便说说自己的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