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婉堇瞪大着眼睛看着老侯夫人,她以为她谋划得很是完美,却没想到她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老侯夫人都已是心知肚明。
那她为何不在她进门之时就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说呢?看着她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绞尽脑汁地想着托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反正已经这样子了,闻婉堇干脆恼羞成怒地破罐子破摔,道:“是,我是恶毒,我是阴狠,但是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侯府着想吗?”
她伸手指着晏姝念,“母亲你如今甚少在外边走动所以不知,如今圈子里的那些贵妇们哪个不是在看我们远安侯府的笑话?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之女,您还真放心让她坐稳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以后将侯府的后院交到她的手中?我替侯府、替霖儿不值,既然你们不愿意做这个坏人,我反正是个出嫁女,以后也用不着在侯府生活,只要是为了侯府的未来好,这个坏人我来当便是了!”
“啪”的一声,老侯夫人抄起旁边桌案上的茶盅,照着闻婉堇的身子砸了过去。
茶盅正中闻婉堇的胸膛后,反弹着落于地面,茶水飞溅。
闻婉堇哑然地看着地面,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事情好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在朝着她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好!虽说侯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更加不需要你打着为侯府好的旗号,来伤害家中的人,但既然你如此说,我姑且认为算计念儿你是没有私心,一心为侯府着想着。胜枫那里我也觉着你是能因为嫉妒而做出那般蠢事的人,但和商队管事之间的交流算计又是为何?”
老侯夫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前厅处回荡,不知不觉间前厅外头已经围了不少人,怕是侯府的人都在这儿了。
“你联系商队的主管事,让他瞒下商队的行程,并且在商队进京之时将念儿困住,让念儿在商队甚至是在闻家军心目中留下目中无人、不将他们当回事的印象。你这是坏的念儿的名声吗?你这是要将我们整个远安侯府陷于不义的位置!”
商队的人中,除了主管事外,其他人皆以为远安侯府知晓他们今日进京,但是侯府甭说像以往以往在城门口相迎,如今便是连他们的安置问题都还未准备妥当。
那些在外奔波了一年,为侯府带来了可观收益的商队中人哪能没有一点儿意见?
而且因着他们身份的特殊性,那些还在边关守着的闻家军们可都看着侯府对他们的态度呢,甚至还有不少人在边关有着亲人、好友在,消息传到边关去的速度并不慢。
闻婉堇这哪是在害晏姝念啊?她这是将整个侯府都算计了去。
老侯夫人捂住胸口,再是不看闻婉堇一眼,“霖儿,你亲自将她送回长公主府,和长公主说清楚,若是以后她在长公主府上犯下什么错事,不用再知会侯府这边了。还有和门房说清,以后宁郡王妃无请帖不能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