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霖将她还在不停作怪的手一把握住,却是轻笑道:“如何想?想你是贪慕侯府的权势或是富贵?若你真是这般的人,又如何能过得了母亲那关?不过便算是你真贪慕这些那也是好的,这些本就是侯府的优势,怎就不能成为你愿意嫁入侯府的理由了?”
不过闻晋霖知晓她定然不在意这些,这会儿听着晏姝念提起后,还真勾起了他的兴趣,他侧头对着晏姝念,悄声问道:“我知晓你在意的定然不是这些,那你为何会愿意嫁入侯府的?”
若是他未曾昏迷,他还能厚脸皮地想着许是她看中了他的这副皮囊,或是才华、能力也未可知。而且因着弟弟妹妹们经常在他耳边念叨,说他是不少京城中的姑娘心目中的想要嫁与的对象,所以他自认为自个儿应当也是能拿得出手、值得被姑娘家惦记的人选。
但是晏姝念在他最为风光时不曾待在京城,便是连他的名头怕是都未曾听闻过,她回京后只知晓家中为她定好了亲事,她要嫁与的是一个素未谋面还昏迷不醒的侯府世子。
而且晏姝念和晏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这门瞧着全然没有优势的亲事,却也未曾听闻晏姝念和晏家闹起来过。
闻晋霖不解地朝着晏姝念瞧过去。
晏姝念迎上他的视线,笑着说道:“你当时最大的优势便是昏迷着啊!”
她没有想过要隐瞒自个儿先前的想法,因为她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羞于见人的。
闻言,闻晋霖更为不解了些,他不曾料到原来连昏迷也能成为他的优势了吗?
“我不愿和旁人分享自个儿的夫君,一想到一辈子都只能在后院和旁人为了点宠爱而纷争不断甚至是大打出手,我便是一阵反感,反感到我认为不嫁人其实更好。但是显然家中父母不会准许我一辈子不出阁,未曾料到却正好遇上了侯府的亲事。”晏姝念坦坦荡荡地将自个儿的想法轻声说出。
这倒是闻晋霖完全未曾想过的,等着她的话音一落,闻晋霖笑出声来,道:“原来昏迷当真是成了我的优势。”
晏姝念同样笑了起来,“你的优势当然不仅仅是昏迷,侯府后院安宁、长辈们宽厚都是优势。”
闻晋霖认真地听着她将话说完,扶额道:“所以和我相关的优势还是只有昏迷。”
见他非要将她堵进死胡同里,晏姝念没得说了,干脆撑起身子,往他的嘴上堵过去。狠狠将他的嘴堵上,却又在他想要加深时,赶忙退了回来。
尽管意犹未尽,闻晋霖却也未缠过去,上臂一收,将那一个劲儿想要往里躲去的人捞回了自己怀中,这才问道:“若是晏家未定下和我的亲事,或是定下的亲事是和旁人的,你是如何打算的?”
以他对晏姝念的了解,她向来做事周全,往往在行事前便已是瞻前顾后地处理好了,不会让自个儿完全陷入被动的局面。
她是得了晏家已经为她定好了亲事的消息回京的,而且便是那会儿未定下亲事,她的年岁也是不剩下多少时日能让她继续往下拖了。
听着她的意思,她虽说不愿困在后院,不愿和旁人分享夫君,甚至有了不愿出阁的念头,但是也知晓晏家不会准许这样的事儿发生。
这样想来,昏迷确实成了他的优势,最起码不会有人和她分享夫君,房中绝对不会有事情让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