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笑着点头,“正是如此!她打我这儿瞧了你小姑母,翌日便找了官媒上门来提亲,你小姑母虽说是庶女,又嫁的兰国公府上的庶出,但是三媒六聘的礼数一个不落,也算是从咱府上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的。”
提起这门亲事,老侯夫人如今仍是感觉面上有光。虽说这门亲事得来的毫不费力,但是因着两家皆是礼数周全,还因此让她当时落了个温婉贤惠、善待庶出子女的好名声。
“祖母还道我和夫君是天定的姻缘,这会儿听着您说起,我倒是觉着小姑母同小姑父才应是天定的姻缘才对!”晏姝念感叹一句,复又问道,“那兰国公府上的老夫人同祖母先前便是时有往来的吗?怎的这会儿却是不见两家多有走动了?”
按理来说除了姻亲和好友,府上寻常也就是办宴时那些夫人、姑娘的会在各府间走动。可是若说兰国公府上那位老夫人同老侯夫人是至交好友却也瞧着不像,毕竟晏姝念嫁入侯府这么久,都未见两家亲近过。
果然,下一瞬晏姝念便瞧着老侯夫人摇了摇头,“兰国公府那可是整个八经的百年世家,我们侯府虽说占了个爵位,却是你曾祖父靠着军功得来的,到底底蕴上要比兰国公府上差了好些去。”
老侯夫人虽说未言明,但是话里的意思已是在向晏姝念透露着,两家的地位悬殊有些大,兰国公府上的那位老夫人同老侯夫人并非是一个阶层的人,交情自是深厚不到哪儿去。
“那那日兰国公府上的老夫人为何会到侯府来呢?”晏姝念更为不解了。
其实不光是晏姝念,老侯夫人哪怕是过去了这么些年,照样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段时日兰国公那位老夫人说是打算开一家布料铺子,到处在收集花样,那日便问到了我们府上。你说她去那些文人世家去问不成吗?跑我们一武将的后院来问,也亏得她想得出!”
说着老侯夫人自个儿都笑出声来,“所以最后花样没看着,她倒是将我们府上的姑娘给看中了。”
“那铺子后来可开起来了?”晏姝念嘴上问着,大脑同样在运转着,仔细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好似京城未有这么一家铺子。
老侯夫人证实了她的猜测,“并没有,也不知她费心费力地折腾了这么些功夫,最后为何铺子却不了了之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那老夫人如此费心,若是铺子开起来,指不定该要如何风光呢!”晏姝念惋惜地喟叹一声。
老侯夫人却是不在意这些,而是好奇地问道:“你好端端的,问起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