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也是高中毕业两年的青年啊。
因为他总是一副很成熟的样子,也都是他照顾她多一点,初雅都忘了他的年龄,其实他也才二十一岁啊。
同龄的男生这时候都在宿舍里打游戏,在操场和朋友一起打篮球,就算在图书馆里刻苦的学习,都是幸运的。
毕竟学习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要是让她去折腰,让她在酒局里敬酒,她是怎么也做不来了。
和同龄人不同的是,他却要在酒局上逢场作戏,也许是为了迫切的想要摆脱父辈的控制,他真的给自己很大的压力。
初雅握住他的手,有些心疼他,喃喃地说:“那怎么办啊?”
顾时伸手抚上她的脸,看着她眼里带着温情,初雅在他身边,那些负面的情绪不知不觉都消失了。
他笑了起来,无所谓地说:“能有什么办法,等媳妇熬成婆,等我熬到那个位置。”
初雅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天真地问:“等你成领导了就不用应酬了吗?”
“不是,”顾时淡淡地说,“到那时应该就习惯了。”
初雅抿了抿嘴,又想起顾时在的铭扬望公司,也是做珠宝生意起家的。
她想了想问道:“你说,你们公司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知道,”顾时面无表情,“我爸还跟这个公司的老总见过两面,我又没有改名换姓,一查就可以查出来,只不过看破不说破罢了。”
“啊,”初雅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你身份的?”
顾时笑了笑:“因为有些矛盾,表面挺器重我的,做什么决策会问我的意见,但是有些时候,做决策也避着我。”
听着就是很艰难的处境啊,初雅皱眉:“要不换一家公司。”
“换什么?”顾时摸摸她的长发,“挣的钱多就行了,他们既想用我,又防着我,这是我的价值所在,换一家公司就没有这样的价值了。”
初雅看着他:“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顾时笑道:“向他们展示一定的诚意,取得多一点的信任,不过……”他扶着额,有些头疼的样子,”盛和在湖市也有分公司,如果涉及到盛和的利益,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初雅想,这样的处境,怪不得他会觉得累呢,每天斗智斗勇的。
顾时拉了拉她:“过来,让我抱抱,”又想起来自己的外衣还没有脱,松开她的手,“算了,等我待会洗漱完再抱。”
初雅摇摇头,她其实很不喜欢男人一身酒味的,纪恒有时候去和朋友喝酒,醉醺醺地回来,她都躲得远远的。
有时候看见纪恒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她还很反感地扇他两耳光,反正他也不知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换成顾时,她一点都不嫌弃,也不讨厌。
懒人沙发没有位置了,初雅就坐在他腿上,俯下身子抱住他。
凑近他的时候,除了酒味,似乎还有另外一种极淡的香气。
她不由一愣,难道顾时还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了吗?
她心里有些不相信,再次闻了一下,清淡的梅花冷香,这不就是自己最近用的雪中春信吗?
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的衣服都放在一个衣柜里,染上她的香味了,差点错怪他了。
靠在他身上,顾时揽着她的腰,低声问:“宝贝,你怎么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