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忠贤是什么人,狠人!
这种人留不得,哪怕是伺候多年,用的顺手的人也不行。
求饶声一会儿就消失了,院子里充斥着大黑狗次哈的声音。
几个国公府,乃至于侯府都有人上门。
这一夜,京城乱了。
人心惶惶。
都在等着第二日的早朝。
但,第二日早朝,王承恩直接通报了。
“陛下身体有恙,今日不上朝!”
这可让很多观望的人愣住了。
一时间,吴通等人更是嚣张,甚至白天都敢对大臣游说了。
就连那些侯府,国公府,以及勋贵府邸都有人开始陆续的拜访。
只是,不知道为何,勋贵们的态度很微妙。
让吴通有些不爽。
“成国公,福王殿下也是皇室子孙,已经承诺了,京营交给您!难道您真的不心动吗?”
成国公朱纯臣笑了笑:“心动,怎么不心动,只不过本国公还得考虑考虑。来人,送客!”
一连多家都是考虑考虑。
百官也都知晓了这件事儿。
无数书信从京师传出,只是他们不知道,自以为传去的信件,在出了城门的那一瞬间全都被收缴。
除了一些人特殊的信件。
比如,汇报给南面的信。
就放行了。
三天。
陛下还没有上朝。
这下子,有心思的人更多了,整个朝堂已经无人做事了,到处都是游说的声音。
甚至,一些吴通等人的家丁也逐渐的冒头,足足有数千人开始陆续的在京师露面。
吴通在给大家展露实力。
福王府。
已经连续多日有江南大人物拜访,其中有几位不乏是知府一级的人物。
这可都是封疆大吏啊。
像是什么小官儿就别提了。
最夸张的是南京应天的六部都有不少人掺和进来。从南京来洛阳拜访。
南京吏部侍郎,裴醒又一次登门。
看着眼前的福王泣声说道:“殿下,您可是正统皇室血脉啊,如今大厦将倾应该站出来啊。”
“北面已经传信来了,陛下凶多吉少,身体出了大问题,接班人还没有呢,朝政被一群不法之徒掌控着,您就这么看着吗?”
“吾等愿辅佐殿下登基,启程吧殿下。”
福王朱常洵作为大明最尊贵的亲王,作为当年神宗最爱的儿子,差点当了太子的存在,此时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群人从多日前就不断的拜访他。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阻拦不让进。
只是不表态。
这多年了,要说他心里有没有不甘?那肯定是有的。
当年持续多年的国本之争他可是亲历者,差点就当了太子。
虽然后来神宗迫于压力让他就藩,但封地却在洛阳。
谁不知道洛阳是什么地方。
膏腴之地。
但神宗对他的疼爱并不是到这里就截止了。
他的王府,起造邸第,花了二十八万两银子,超出一般王制十倍的花费。神宗派出太监征收“矿税”,搜刮的亿万钱财,皆入福王藩围。
甚至,由于河南封地土地不够,庄田四万顷只凑够了一半,仍须两万顷,中州腴土不足,取山东、湖广的良田凑足。就连籍没张居正的财业,尚存的都拨归福府。
但这就结束了?不,远远不够,为了不让福王受苦,从扬州到安徽太平,沿江各种杂税拨归福府,四川盐井的一部分收益划归福府,另有淮盐一千三百引。
有句话说的好,福王府富于皇宫。
大明第一藩王舍他其谁?
可也正是因为这些财富,加上年岁日益增长,他想上位的心思其实却在日益削减。
毕竟,现在的待遇给个皇帝都不换。
但这些天,这些大臣不断的游说,又让他心里有些意动了。
但也更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