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止无所谓的晃晃手,面色无异,“没事,没用太多力,走吧一起往前看看。”
“嗯......”沈隽点点头,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越过男人,“看着后边。”
黑暗之中,同样什么也看不清的宋淮止轻轻扶了扶受伤的右臂,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身前的背影上时,却满是温柔。
正在他晃神的片刻,沈隽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找到了!这就是放火的地方!”
手电筒照射着一个黑漆漆的洞门。
其实,这看起来更像是一间牢房。
手电筒往旁边扫了扫,沈隽给出自己的结论,“着这样的屋子。”
宋淮止有些诧异,他不懂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怎么知道?”
“推测。”沈隽给出自己的直觉和分析,“还记得我们第一天审讯被带到的那间玩具室吗?”
宋淮止眼睛往上看了眼,点点头,“嗯,记得。”
“当时我们观察过,屋子里的玩具都是崭新的,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加上小敏说的没人住的一楼,这样的隔绝是害怕有人发现这
宋淮止却有些疑虑,“可是,一楼的密道连接着二楼和地底,要真的害怕一楼被发现,二楼岂不是也不应该安排人住?”
沈隽摸着下巴,他问道:“二楼住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提出,他仍旧没停下搜寻的脚步,只是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
“丁双娴......”宋淮止给出答案。
“如果你害怕密道被发现,你会怎么做?”沈隽反问,继续引导着男人。
宋淮止反应的很快,他立刻应声道:“我知道了,要想密道不被发现,就需要安排自己人去看守!”
两人一唱一和,沈隽也语气很是激动,“对!所以冯思水知道密道的结构,那么和他是合作关系的丁双娴理应也是知道的。”
“所以,冯思水住在一楼,丁双娴则住在二楼,徐长珍在三楼......她难道不知道疗养院地宫的秘密?”
徐长珍知情与否,沈隽还真说不准。
但以他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大多是不知情的。
“如果她知道了地洞的秘密,就不会在听到冯深的事情后表现出那样的错愕和震惊了。”沈隽的回答给了宋淮止思考的时间。
他停顿半刻,有些不敢确信道:“难道......?”
两人显然是想到了一起去,沈隽沉声应道:“你想的没错,冯深应该就藏在这地洞里。”
说罢,他将门推开后,走进屋子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又一言不发的往门外走去。
边走边陈述着自己的想法,“正好,每层都有自己人看护,只是这间屋子里住的人是谁......放火的人就是想要烧死住在这屋子的人,但因为是火源地,屋子的东西都已经被烧没了,什么也也没留下。”
宋淮止看着一地的灰烬,顿了顿,“从地洞里抬出去的尸体中,有一具是那天晚上烧死的,还有一个被烧成了重伤。”
“如果地底是冯深在看着,那么他有着绝对的行动自由,反而没那么容易让纵火者得逞。”
宋淮止反推,给出另一个解释。
沈隽听后,眼睛亮了亮,“你是怀疑......烧成重伤的那个人是......冯深?”
宋淮止却给出了他的看法,“不,我可以确定。”
见他这般笃定,沈隽来了兴趣,忍不住出声问道:“嗯?”
宋淮止将手电筒交给沈隽一并拿着,他则是伸出十指比划着,“你看,我们来做个简单排除。抬出来的尸体有九具,死亡时间五年往上的有两具女尸。死亡时间两年往上的有五具,四女一男。剩下的就是近年死亡的一具男童和那天烧死的男尸。”
沈隽有些听懵了,“这怎么排除?”
他还是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宋淮止却笑了笑,继续给出深层的解释,“五年的两具都是女尸,可以直接排除。死亡时间在两年的有四女一男,但却是四女童,一成男。而我们在徐长珍的桌子上我们发现的那张诊疗单......他的父亲徐和正正好是死在两年前。”
“这件事是公开的,大家都知道,又因为这个徐长珍是假冒的,所以两年前死的那个徐和正也是假冒的。”
宋淮止虽然轻描淡写的将每具尸体都拿出来举例,但沈隽却越听越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