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女儿，小脸烧的通红，嘴里一个劲的喊：“妈妈，我难受。”
俏俏虚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萧旭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你们现在是在A市吗？”
乔沫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嗯”字，勉强又说出一句：“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再给唐笑笑打电话。”
“方便，你现在就把地址发给我。”
他几乎没有一秒钟的犹豫，挂了电话，就从欧曼的公寓门口掉头，坐电梯下到车库，开车直奔她家。
公寓里，欧曼已经换好了睡衣，餐桌上摆放着蜡烛和红酒，还有五星级酒店厨师亲自过来煎的牛排，一切都准备的恰到好处。
腿也没那么疼了，她把轮椅换成了拐杖，方便行动。
半小时前，她给萧旭打电话，但担心外面下着雪，他不会不来了吧？
萧旭在电话里告诉她：“现在雪下的还不算厚，我这就出发，一会儿就到。”
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在楼下了。
她再次给萧旭打电话，得到的确实：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应该是在车库，没有信号。
欧曼心里越发的激动，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在沙发上摆出几个撩人的姿势，跃跃欲试。
她不是没有过男人了，但是自从认识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外面乱来过。
说起来，也有四年没有过幸福生活了。
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想要的年纪。
门外突然响起电梯开门的动静，欧曼紧张到差点忘记呼吸，她光着脚从沙发上下来，拄着拐杖来到门后，把手放在门把上，期待着门铃响起的那一刻。
等了两分钟，外面的人似乎没有要敲门的意思，中间还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内容她听不真切，但是能清楚的听到那人离开的脚步声。
她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肩膀微微颤抖，紧咬着牙冠，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萧旭正在专注的开着车，路上车辆不多，下过雪的地面还有些打滑，他尽量能快就快。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在等红绿灯的时间，他才拿出来，看都没看一眼，点完接听键，就放在了前面的支架上。
“小曼，我现在有点急事，今天就先不过去了。”
红绿灯还剩最后三秒，他抢先开口。
电话另一端，欧曼在听清他说的内容后，一言不发，连问他为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
摇曳的烛火，带着水果芳香的红酒，以及早就凉透的牛排，每一处都透着凄凉和孤独。
下一秒，欧曼双手一挥，用力“啊”了一声，把餐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
一阵乒里乓啷过后，满地狼藉。
……
乔沫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她快速跑过去把门打开。
萧旭一身是雪的站在门口，右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打眼一看，手关节已经冻的有些发红。
她没想到他真的来了，但内心的担忧却只增不减。
沉默两秒，乔沫小声问：“你来这里，欧小姐她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