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曲阜。
李宵阳近来收到了很多关于戎狄入侵鲁国的报告,尤其是鲁国北部各地,那里经常出现小股戎狄部队劫掠百姓的情况。这些戎狄来无影去无踪,像蝗虫一样在各个城市和村庄来回流窜,令鲁国的人们防不胜防。
李宵阳下令各地守军严加防范,加强巡逻盘查,一旦发现戎狄,可以马上抓住,无需上报。由于上次庆父事件的教训,现在鲁军对自己人的盘查变得越来越严格了。戎狄的衣着打扮和鲁国人截然不同,按理说更容易被查出来,但鲁军几天来的盘查却是收效甚微,原来那些戎狄专挑夜里袭击城市和村庄,在鲁军加强巡逻之后,他们转变策略,变成只劫掠村子而不再靠近城市了。村子里几乎都是没有军队驻扎的,再加上是夜里,戎狄的踪迹更是无处寻找,李宵阳只得命令部队抽调部分人手到各个村庄里去,准备在村里捉住那些戎狄。
经过三天三夜的轮班蹲守,聂政终于带着十多个士兵在鲁国北部的村庄里抓到了十个戎狄士兵。其中有一个人让聂政觉得有点眼熟,他感觉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聂政命令其他人继续留在村里蹲守,他自己准备带着这个“熟人”前往曲阜,聂政心想:“虽然我不记得他是谁了,但说不定会有其他的将领认识他?算了,先回曲阜一趟吧。”
聂政带着那人乘坐马车回到曲阜,一进城就远远地看到了栾浚,两人刚一见面,栾浚就对聂政说:“聂将军,我的部队在须句城附近抓住了二十个戎狄!据这群戎狄的领头人所说,他们都是从瞍蛮国来的。瞍蛮国是戎狄的一支,经常劫掠其他国家,这次是因为攻打临淄时被齐国人击溃,所以才流窜到我们这里的。”
“这群戎狄的胆子可真大,居然敢攻打临淄城!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他们的部队还真是被齐军打散了,要不然怎么会像这样分散行动呢?”聂政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那个“熟人”,于是他赶忙把那人带下马车,只见那人被绑的像粽子一样,聂政指着那个人询问栾浚:“栾浚,你之前见过这个人没有?我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他,但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啦!”
栾浚盯着那个戎狄的脸,猛然想到了一个名字,随后他大惊道:“聂兄,你还记得之前被华夏联军俘虏的那个戎狄将领吗?我记得他叫钟宇,是鼓国的将军,也是当时戎狄联军的统帅!现在被你绑住的这个人,他好像就是钟宇啊!”
钟宇一听有人认识他,顿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他用沙哑的声音对聂政说:“这一路上没有水喝,我都要渴死了!你赶快给我喝点水,只要你们肯让我活命,我就告诉你们那些戎狄小队的去向!”
栾浚将信将疑地看了钟宇一眼,还是去井边给他打了一壶水。聂政拦住了想要给钟宇喂水的栾浚,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一把将它架在钟宇的脖子上:“你要是敢骗我们,我就把你给砍了!听明白没有!”钟宇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听明白了,我保证不骗你们!”栾浚将水灌进钟宇嘴里,钟宇喝过水之后,声音变得正常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沙哑了。
“现在带我去见你们大王,我要把各小队的情况都告诉他!”聂政二人用最快的速度把钟宇带到王宫门口,李宵阳正在和曹刿商量对付戎狄的事情,看到带着钟宇的二人,李宵阳赶忙让他们进来:“你们抓到俘虏啦?把他带过来,寡人要亲自审问他!”
聂政给钟宇松了绑,李宵阳示意钟宇上前,栾浚把钟宇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确认他没带武器后,才让他靠近李宵阳。“大王,这个人叫钟宇,他之前是戎狄联军的统帅,这次也参与劫掠了,他刚才说要把所有戎狄小队的情况都告诉您。钟宇你听着,你现在可是在大王的面前!你要是不说真话,隐瞒事实的话,我聂政绝对饶不了你!”
“钟宇,你不用紧张,慢慢说就行。”李宵阳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想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钟宇松了口气,他要来一张鲁国地图,随后用笔蘸着墨水在地图上标记起来:“大王,现在各个戎狄小队都在你们鲁国的北部各地活动,曲阜城他们是不敢去的。至于最近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现在戎狄各部队只打村庄,不打城市了。他们的驻地都在我标记过的地方,您看看,这些地方不是大山就是森林!毕竟在平原上驻扎容易暴露目标嘛,他们的驻地只能选在既荒凉又隐蔽的地方。”
“很好,你确定你画的准确吗?”曹刿问道,钟宇拍着胸脯说:“小人不敢隐瞒,刚才画过的这些位置都是准确的!”李宵阳命令栾浚把钟宇带下去囚禁起来,随后看向那张被画过的地图,现在,鲁军终于可以去捣毁这些据点,彻底赶走可恶的戎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