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绛城。
奚齐端坐在大殿上,他的身旁站满了戎狄武士,荀息招了招手,两个鲜虞士兵押着晋献公和申生走上前来。
“大哥…不,申生,你告诉我,聂政和重耳他们去哪了?”奚齐轻蔑地看着被鲜虞士兵摁在地上的申生,申生瞪着眼睛说:“哼,重耳和聂政哪也没去,他们已经死了!”
“你在说谎。”奚齐一把揪起申生:“他们肯定没死,要不然,我的部队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们的遗体?”“我说他们死了就是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奚齐的脸色猛然一变,他抬起左腿,一脚将申生踹飞出去:“申生,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们关系好?你分明是故意隐瞒他们的去向…”
申生无力地趴在地上吐血,刚才那一脚踢断了他的肋骨,晋献公见申生奄奄一息,不由得着起急来:“奚齐,你赶快叫御医给你大哥疗伤,他的肋骨已经断了,再不治恐怕活不了了…”“他才不是我大哥!”奚齐怒吼道:“我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这些家伙对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你说什么?!奚齐,就算你是个戎人,我们多年以来也一直把你当做家人看待。你想想,这些年是谁给你吃给你穿…”奚齐愤怒地打断了晋献公的话:“我问你,当年申生肆无忌惮地打骂我的时候,你在哪里?那些大臣嘲笑我不懂礼节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晋献公低下了头:“当年是我让申生严加管教你的,你要怪就怪我吧!现在申生命在旦夕,你能不能饶他一回,让御医救活他,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弟啊…”
“兄弟?他把我当兄弟了吗?!”奚齐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这两个家伙拖下去砍了!!!”荀息叫来了两个晋国士兵,这两个士兵良心未泯,他们不想伤害晋献公和申生,因此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奚齐气急败坏地大吼道:“尔等听不见王命吗?把他们拖下去行刑!”
“换人!”郭晏喊来了两个肥国士兵:“你们两个,把他们拖下去!”肥国士兵走上前来,将晋献公和申生押往刑场,晋献公大喊道:“奚齐,你会后悔的!”申生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道:“逆贼奚齐,你不得好死!!!”
“终于解决掉他们了,来人,给寡人备马,寡人现在就去城里视察!”一旁的卫兵拱手道:“诺!”荀息对奚齐说:“大王,我跟您一起去!”先济拿起了自己的大刀:“大王,我来给您护驾!”
奚齐等人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街上,绛城的人们纷纷赶过来围观,不过他们的眼中满是怒火。“大胆刁民,见到大王为什么不下跪?!”先济一脚踹倒了站在路旁的小商贩,随后他又拎起一个红衣女子:“还有你,你刚才是不是抬头了?仰面视君可是死罪,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你们太过分了,先王从来没说过仰面视君是死罪,你们凭什么擅自修改先王定下的规矩?!”给军队做饭的伙夫看不下去了,他勇敢地站了出来,厉声指责奚齐的暴行:“奚齐,你杀害先王,夺权篡位,残害大臣,屠戮百姓,像你这样的恶人,根本不配当大王!”
“你敢辱骂寡人?!”奚齐跳下马背,一脚将伙夫踢翻在地:“既然你想死,寡人就成全你!”一旁的士兵把伙夫的四肢和头分别绑在五匹马的尾巴上,当着人们的面用五马分尸之刑将伙夫处死。
“大王,你不能再这样了!”那两个拒绝处死晋献公的士兵站了出来,他们走到前面,拦住了奚齐的队伍,奚齐见状大怒道:“你们两个也不想活了是吧?!先济,把他们拖下去…不,就在这里把他们砍了!”
“诺!”先济手起刀落,将其中一个士兵斩首,另一个士兵大喊着冲向先济,大司徒贾华张弓搭箭,一箭射死了那个士兵。“多谢大司徒!”先济拱手道,贾华朝着人群大喊道:“你们都看到了吧!”人们被吓得面如死灰,再也不敢对奚齐无礼了,奚齐看着向自己跪拜的人群,不由得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从今往后,我就是这个国家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