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手被宋朝朝找了个塑料袋裹住,看起来十分滑稽。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挺拔的充满力量感的身躯,宋朝朝的脸红的像是煮熟了的虾子。
祁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黑黝黝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柔嫩的手伴着温热的水流拂过紧实的肌肤,平常时宋朝朝都没有仔细的体验过手感。
祁宴保持着稳定的锻炼,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没有一丝赘肉,摸起来又弹又有点软。
“嗯?不涂沐浴露?”
微哑的嗓音提醒了沉迷于摸腹肌的宋朝朝。
她在掌心挤了些滑溜溜的沐浴露,一丝不苟的涂在了祁宴的身上。
丰富的泡沫将祁宴给包裹起来,再配上他举起来的裹着塑料袋的手,更滑稽了。
宋朝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祁宴危险的眯起了深邃的双眸,抓着她的手往下。
声音格外沙哑,带着几分引诱的味道。
“这里要仔细洗洗.....”
宛如白云般绵软的层层泡沫中赫然觉醒了一个庞然大物。
宋朝朝刚下去热度的脸又红了起来,她娇嗔的瞪了眼祁宴:“要洗澡就好好洗.....”
祁宴向来我行我素,欲火上头更是不听她的,上前一步抱住她。
泡沫和水流将她身上的纯白睡裙给打湿了,他单手勾着她的腰坏笑着说:“你衣服也湿了,换我来帮你洗......”
“唔!色胚——”
剩下的声音被祁宴吞没到了腹中。
胡闹完了之后,宋朝朝裹着浴巾出来,从祁宴的衣柜里拿了件衬衫。
她身量娇小穿着祁宴的衬衫能盖住大腿,她扣好扣子后又朝着站在浴室门口没吃饱的祁宴招手。
“啧......你不听话......”
“是你不听话吧?谁像你一样受了伤不好好养着净想着胡闹.....”
宋朝朝不开心的瞥了他一眼,站在他身前帮他系着睡衣的带子。
祁宴挑眉,闲闲的说:“我只是手受伤,又不是那里受伤,不影响。”
宋朝朝无语凝噎,手上一个使劲将带子拉紧勒了他一下。
“.....如果你怕,我可以任由你处置。”
意外之意就是玩那套:坐上来自己动。
宋朝朝咬了咬唇,哼了一声说:“今晚我要回隔壁睡。”
“为什么?不要就不要,你....”
祁宴皱着眉不开心的说着,眼神和表情都写着不赞同。
“我担心你的手呀,万一你跟我睡我压到了怎么办?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她指了指祁宴的手,声音软软的,听着就像是在撒娇。
祁宴顿了顿,心头蔓延出浅浅的喜悦,只好矜持的嗯了一声。
宋朝朝踮起脚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祁宴宝宝乖,要听话,早点睡觉。”
“啧...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祁宴嘴上说着不爽的话,眉梢眼角却都带了几分愉悦之意,乍一听见她喊宝宝,他红红的耳尖先替他表达了情绪。
她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祁宴还没来得及挽留她一下,人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趁着她不在的功夫,祁宴给薛宁打了个电话,直觉告诉他今晚的车祸绝对不是偶然。
薛宁很快接起,先是汇报了受伤司机的情况,接着又说起了大货车司机的事。
根据大货车司机的口供,他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次意外事故。
再三追问下也没有得到什么线索,事故还没处理完,警察先把这司机给拘留起来。
薛宁跟警察局的人通过气,保证不让任何人接触到货车司机。
祁宴冷冷的吩咐道:“查,他的账户,他家人的账户,社会关系统统排查一遍。”
挂了电话后,祁宴就躺到了床上,说实话,今天的事他也有被吓到。
若只是他自己,他或许还不会那么怕,更重要的是她也在。
祁宴忽然明白,向来没有软肋的他,有了软肋,也有了弱点。
这才没多长时间祁宴就习惯了怀里有个软软的她,现在他自己躺在大床上,竟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祁宴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起来,拍了下床,都是他的人了,怎么就不能一起睡了?
快要进入梦乡的宋朝朝忽然被敲门声给惊醒了。
【宿主,你老公来找你玩啦!】
“.......”
宋朝朝打开床头灯,慢吞吞的下了床,拉开房门。
祁宴穿着黑色丝绸暗纹睡衣抱着个枕头眼神幽幽的看着她,细品之下,还带了几分委屈。
唔,特别像一只平日里很有攻击性威胁性的大猫此刻软绵绵的朝你露出了肚皮。
宋朝朝被他可爱到了,笑了起来,忙伸手拉着他进来,娇嗔的说:“傻不傻呀,门没锁呀。”
祁宴抿了下唇没吱声,他往床上一躺,属于她的香味满满的将他包裹住,他一下就感觉到了舒心。
宋朝朝滚进了他怀里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黏人的大猫.....”
祁宴不甘示弱的轻轻的咬了她一下,“狡猾的狐狸。”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情意缠绵,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祁宴轻轻的亲了她的额头,“睡吧。”
他单手圈着她的腰带着柔若无骨的她紧紧的贴在自己怀里。
——
“老板,祁宴和那女人都没事,大车司机进了局子。”
“呵——他运气还真是好,不过若是这么简单就杀死他,他也不配做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