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的确有点新鲜,而且小芳姐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甚至睡觉还做梦,梦见李富珍睡着了,自己偷偷摸摸爬起来去到隔壁房间,又和小芳姐重回以前的感觉。
当然只是一个梦而已,如今在自己真正的家,老婆又在身边,虽然心里痒痒的,自然也不敢乱来。
第二天,早上九十点钟左右,几个长辈在做早饭,又杀了一头鸡。
几个年轻人也爬起来了,三叔已经烧火热了水,开始洗脸。
李富珍小芳姐,还有陈平安的姐姐和妹妹,关系也融洽起来,在那里聊着天,在三家屋子门口平坝上,踩着厚厚的积雪堆着雪人。
看着不远处,一群小孩子在打雪仗。
李富珍和小芳两个女人不简单,最擅长交际,也不摆有钱人的架子,很随和,所以才能融洽在一起。
陈平安就没有那么闲了,今年爷爷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并没有回家过年。
早晨起来,大门口就摆放着一张桌子,放着已经摆好的红纸,放有笔和墨,陈平安得给商家写对联,然后把对联贴到大门上,还有木柱上。
陈平安从小就和爷爷学毛笔字,写的那是一手好字。
磨好墨,把红纸铺平,毛笔沾着黑墨,开始在那里一笔画,写着新年对联。
大伯在旁边打下手,拉着纸拉平,也时不时在那里夸赞着。
写完,大伯会拿着对联,放在旁边另一张桌子上晾干,三叔在熬着浆糊。
时而也听见村上,有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快吃饭的时候,三叔也拿着一封鞭炮,在门口雪里放着。
陈平安很忙,对联没有写完,还得烧香烧纸,而且是三家。
说实话,父辈的思想还是有些老旧,陈平安说自己忙,让妹妹去烧香烧纸。
被三叔骂了一句,还得陈平安自己乖乖动手,农村烧香烧纸,只要男人在,一般都是让男人干。
准备吃饭,陈平安烧完香和纸,又在那里写对联,想急着把工赶完,自然想去村上浪,因为现在很多小伙伴都过年回家了。
也就在此时,有一个年轻人,来到了陈家。
隔壁村河田村的,吴少阳,拎着一块新鲜的猪肉,有七八斤重,冒着大雪而来,头发已经结冰,嘴唇冻得发白,就连那筒靴,里面全部是雪渣子,清新能够看见,膝盖上面两只裤脚已经打湿结冰。
肩膀上,衣服上,全部都是飞雪。
面容粗犷,说不上丑也说不上英俊。
这家伙家庭很穷,好像读书九年教育都没有读完,初二就辍学了,因为那年他父亲去金矿淘金,被埋在金矿里。
母亲有重病,要死不活的,好也好不起来,死也死不掉,到时候把这吴少阳给拖累了。
想出去打工,又放心不下母亲,只能在家半山上,养鸡,养点牛羊,过生活。
偶尔会跟随村里一些包工头,因为现在很多人有钱在农村会建砖房,去打点小工。
这样的人所以皮肤粗糙,不过平时胆子有点小,话不多,整天笑眯眯的,从来不和人拌嘴,也从来不和人吵架,有时候见了女人还会脸红。
这年头有这么一个母亲,老屋子破破烂烂,没房没车,自然也没有女人看得上。
如今二十五六岁,依旧没有娶亲生子,说来也怪,见了别的女人会脸红,却是一条筋。
好像一直喜欢暗恋着陈平安的姐姐陈萍萍,每年到了过年,杀了年猪,都会拿几斤肉来,而且也不说话,好像就是为了看陈萍萍几眼而已。
陈家自然不要,也知道这小子的心思,陈萍萍长得美身材也好,自己家家庭也不错,自然看不上吴少阳。
每年自己大伯和大妈,都没有好脸色,直接赶着走,甚至说很难听的话,自己三叔脾气暴躁,有一年还被打了一顿。
这家伙也不吭声,哪怕被打了,回去也是笑眯眯的,仿佛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人。
去年,自己姐姐没有回家,这家伙也悄悄来找到陈平安,一直询问下落,一脸的失落,说陈平平是不是结婚了。
然后又自言自语,说也是,他家庭穷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也应该如此,只要陈萍萍过得幸福就好,也放下一桩心事。
“吴少阳,你又来我家干嘛!给老子滚!”
一看到吴少阳,身旁的大伯就没好气,从旁边捡起一根扁担,凶神恶煞。
“叔,我家今天早上杀了年猪,我拿点肉来,算是大家吃点泡汤。”
吴少阳缩了缩脖子,又看了看平坝上,另一端,几个女人当中的陈萍萍,看了两眼,也没说些什么,然后把肉给递上来。
陈平安也望过去,几个女人站在远处也看着这边,也看到自己的姐姐陈萍萍看着吴少阳,没有说话,很是沉默。
自己家的大伯,直接把那新鲜的肉,摔在雪地里。
“滚!大过年的别逼我动手,我家不缺你这点肉。”
陈平安见状,赶紧跑过去,把肉从雪地里捡起来拍了拍积雪。
“大伯,这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嘛!这么好的肉。”
看见陈平安帮自己说话,吴少阳,也开口说着。
“小平安,你也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