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入口只是一个简易的楼梯,
梯子下边是一扇晃晃悠悠的破木门,推动的时候还嘎吱嘎吱的响着。
再往里走一点,便看见另外一个破木门。
门边上坐着一个老的几乎走不动道的老头,拿着个保温杯,悠哉的喝着茶水。
那老头手里杵着拐杖,戴着副老花镜就这么看着克里昂校长。
“大校长……你来啦。”
他沙哑的说着,而后颤颤巍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白木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他,
这就是你说的秘书兼保安?
繁也是一脸茫然,他以前数次路过这里,还以为这是什么储藏室,杂物间之类的地方。
毕竟校长的私人藏馆那必然不可能是这种阴暗逼仄的地方啊。
没想到真的在这里啊!
大先生嘿嘿一笑,
“咱这个就叫灯下黑!”
“毕竟老哥我的私人馆藏可不能被别人发现,我都是偷摸的自己看的。”
“嘿嘿,走吧,进去看看大作!”
说着他一脸神秘的打开门,而后面色一凝。
倒吸一口凉气。
“嘶……”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他缓缓合上门扉,而后在心中保持虔诚。
闭目,精神集中,缓缓推开门扉,再度睁眼,整个愣住了。
?
余下几人也都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这么个校长都流露出呆滞的神情。
白木更是歪着头,朝着里面看去,“怎么了,老兄?”
里面一幅幅的画都好端端的摆在墙上,而且灯光也很亮堂。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大先生转过头来,两行眼泪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
他毫不在乎形象的就这么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艾莲的表情都凝滞了,
啊?
你能想象一个看起来两百多斤的彪形大汉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似得哇哇大哭的场面吗…
艾莲也没想过,但这件事就这么奇怪的在她面前发生了。
繁也捂住额头,对着二人道:“见谅,校长的脾气就是这么古怪。”
白木耸耸肩,从开始到现在,他差不多也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脾气了。
“我画呢,我画呢,老托马斯,我画呢?”
保安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杵着拐敲了下校长的脑袋。
铛的一声!
“你老糊涂了!达芬奇!”
“你不是昨天才喊芮尔把画拿去装裱吗!”
老头说着也有些怒意,“像什么样子!站起来,不准哭!”
白木看着嘴角一抽。
这个老头和校长的关系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一个保安在敲校长的脑袋?
他摇着头,这学校果然还是有点太过抽象了吧,
果然,这就是新艾利都啊。
文化包容程度也太包容了些。
克里昂闻言眨眨眼睛,立马又站起身来,破涕为笑,“噢!我记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抱歉,老弟,那幅最好的画弄去装裱了,估摸着要开学的时候才能看了。”
“你就先跟我看点次的。”
他说着将几人领了进去。
白木近距离的看着这些画也是心中充满震撼。
这些画几乎都不是绘画大家的作品,但每一张画其中要表达的东西都让人震撼不断。
甚至是旧文明的画作也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的一张画问道:“我能摸一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