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这字不错。”
接过字据,高俅恬不知耻的评价了一句。
“那是,本王可是师从……”
“就此别过!”
草草扫过字据,志得意满的高俅懒得废话,敷衍的拱了拱手,拍拍屁股就走人。
“……”
望着远去的背影,耶律得重哭笑不得。
高太尉,真非常人也
……
话说高俅一行人,自黄泥冈别了杨志后,又一路向东北而去。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阳谷县地界。
“义父,前面有个酒家,不如歇歇马力,吃些酒再走?”
花荣眼尖,指着前面极远处,向高俅请示。
“你这眼力……莫不是远视眼?”
高俅盯着前面,横看竖看,不过是一个小黑点,煞是好奇。
“义父,何为远视眼?”
花荣也是好奇,他这义父,时不时的就有奇言怪语,而且细细想来,每每倒还有几分道理所在。
看着逐渐接近的酒家,高俅随口哈拉着。
“远视眼就是……哈?!!!!!”
“哈?”
花荣懵了,哈是甚?
此时,高俅揉了揉眼,问花荣道:“那幡子上,写的是甚?”
花荣扫过一眼,有些不明白,这么简单的字,义父不可能不认识啊,于是又确认了一下,这才道:“三碗不过冈。”
“三碗不过冈?三碗不过冈!!!”
高俅仰天大笑,响彻天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兀那厮,笑甚笑,吵了老子的酒兴!”
一声暴喝后,一条大汉从酒家里闪了出来,怒目相向。
高俅丹凤眼中精光一闪,再定睛一看,嚯,好一条好汉!
这汉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漆刷,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你这厮好胆……”
见高俅被骂,鲁达自然第一个跳将了出来,冲着这大汉就要破口大骂。
“莫动气,莫动气!”
高俅连忙按下鲁达,很是大度道:“与某进去吃酒,今天啊,让你敞开了吃!”
“果真?”
一听敞开了吃,鲁达连吵架都顾不上了,乐颠颠的跟着高俅就往酒家里冲。
“主人家,快把酒来吃!”
还没坐定,鲁达就扯着嗓子,高呼上酒。
店主人闻声赶来招呼,一见鲁达的样子,下意识的来了一句:“怎的又来一个……”
“说甚胡话,快些上酒来!”
鲁达劈手夺过店主人手中的碗筷,殷勤的给众人分发了起来。
不一会功夫,店主人跑前跑后,筛来的十数碗酒,倒有一大半,全下了鲁达的肚。
“这酒,好生有气力!”
打了个酒嗝,鲁达大呼痛快。
自从花荣对他严加管教后,他可是有些日子没喝畅快了。
鲁达是喝畅快了,可是他的海量,却也引出了接下来的一场龙争虎斗。
“那汉子,可敢与俺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