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使命,一边是师命,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放心,萧奉先应该只是要某的把柄,不会要了某的命!”
简单给马植吃了一颗定心丸后,高俅又道:“不出意外,某,今日便要启程回大宋,日后,某自会安排执这走马承受牌之人,与你联络。”
掏出那块玉制走马承受牌,给马植细细看过后,高俅又强调:“记住,一定,是执金牌之人!”
将玉牌还给高俅后,马植重重点头,答道:“记下了!”
“去吧。”
“老师……珍重……”
打发走依依不舍的马植后,高俅重又闭上眼,静坐等待。
他在等萧奉先,那个给他下了套的鸟人。
若问高俅此时心里是如何做想,那一定是憋屈。
他可没想到,堂堂的兰陵郡王,辽国的第一重臣,居然会使江湖上下三滥的阴阳合欢散,而坑害的对象,竟然还是他高俅,和天祚帝新纳的景妃,萧琴琴!
若不是他习练过《大黄庭》,多少对这种催情迷药有些抵抗,说不得此时,还在那御花园的雅室里,颠鸾倒凤哩!
直娘贼!
一想到萧奉先那鸟人,离别时所说的“太尉随意,随意便好”这八个字,高俅就恨的牙痒痒。
萧奉先这鸟人,哪是什么老鸨啊,分明,玩的就是仙人跳啊!
可怜了他高太尉的一世清名!
还有那小娘子的,清白之躯!
可是呀,大错已经铸成,他高太尉,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别看他跟马植说的那般笃定,实则他心里啊,虚得很。
“义父,兰陵郡王求见。”
武松在帐外的通禀声,让高俅眼皮一跳,他沉声问道:“来了多少人马?”
“……只兰陵郡王一人!”
高俅高声道:“请他入帐!”
“喏!”
呼……
待武松领命离去后,高俅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按高俅的打算,若是半盏茶之内,萧奉先出现,无非是两种情况。
一种,是公事公办,率大队人马,将他拿下,不说就地正法吧,一定会拿他做下的丑事大肆宣扬,然后以受害者的身份,去要挟大宋,比如说要钱、要粮、要甲胄、要铁矿……
一种,是私了,悄悄的将此事压下,然后当成把柄,不断的要挟他高俅,做出各种违心之事。
现在,既然萧奉先单人匹马,是一个人来的,那便是第二种情况了。
“哎呀,高太尉,怎地不告而别呀,本王办完了事,还想着与你一叙哩。”
萧奉先掀帐而入,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就好似刚偷到小鸡仔的黄鼠狼。
“兰陵大王好手段,有甚事,不妨照直说吧。”
一贯以阴人为乐的高俅,今次阴沟里翻了船,自是不会有心情与萧奉先这鸟人逗闷子。
萧奉先笑不语,朝着高俅身后的花荣努了努嘴。
“荣儿,你先出去。”
高俅脸一黑,他就知道,萧奉先找上门来,定是要说见不得人的事了。
“义父?”
花荣可还是记得方才寸步不离的命令,加之对萧奉先的不信任,低声又确认了一遍。
“出去吧。”
高俅摆摆手,话中有话道:“兰陵大王费尽心机,现在啊,可舍不得某出甚差池,对吧,兰陵大王!”
萧奉先闻言,也不动气,而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让高俅哑口无言的话。
“太尉龙精虎猛,自是不会出甚差池,对吧,高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