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高俅的轻喝,让史文恭脚下一顿,但他心中有气,并未回头,只是停下脚步,冷冷道:“太尉还有什么吩咐,一并说好了,史某无有不从!”
“你莫不是……真以为某,是个是非不分,滥杀无辜的狗官?”
哼!
难道不是么?
史文恭心中冷哼,应道:“是不是狗官,公道自在人心!”
“好!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
高俅莫明其妙的话,让一心想要个了断的史文恭说不出的烦躁,微怒道:“太尉若无其他吩咐,史某,去去便回!”
“曾家不除,大宋必亡!”
嗯?
不管不顾推开房门,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史文恭,又顿住了。
一向自诩耳力过人的他,突然对自己的耳朵,产生了重大的怀疑。
刚才,听到了甚?
曾家不除,大宋必亡?
“太尉?”
猛然转身,怔怔的望着高俅,史文恭的眼中,满是疑问与不解。
“关上门,先进来吧。”
高俅笑眯眯的样子,说不出的得意。
“怎么,你想搞得天下皆知不成?”
见史文恭还直愣愣的,呆立不动,高俅又补了一句。
“哎!”
这才反应过来的史文恭连忙关好房门,带着满腹的狐疑,重又回到高俅跟前。
“在说曾头市之前,先要跟你说下国际形势。”
对于史文恭,高俅有着远超常人的耐心。
毕竟这人,是他接下来的计划中,相当重要的一个环节。
“国际形势?”
而史文恭是第一次与高俅打交道,不像是花荣他们,对高俅时不时冒出来的奇言怪语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被国际形势四个字,给搞的越发的糊涂。
“曾家是金人,这事你是知道的……”
高俅也不管史文恭听不听得懂,只是捡着能说的,细细说了起来。
……
许久之后,大概听了七八分懂的史文恭,长舒一口气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骇然,惊呼道:“不好!那些金人……”
“现在,可明白了?”
高俅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得史文恭一阵叹服,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后悔。
“卑职明白了,从大宋流出去的每一粒米粮,将来都是砍向大宋百姓头上的一把刀!”
被成功洗脑的史文恭一脸坚毅,恨不能现在就赶去追杀,那些在他眼皮底下,将数不清的粮食运走的金人。
“现在,还替曾家叫屈不?”
高俅学着史文恭方才的口气,调笑道:“是不是狗官,公道自在人心!”
“太尉恕罪,太尉恕罪……”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一举一动,史文恭的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下,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史文恭呐,某,非是要怪你。”
轻拍史文恭肩头,高俅缓缓道:“生逢乱世,我辈之人,若要尽忠报国,济世安民,少不得,要做上些违背个人情份的事啊……”
“太尉教训的是!”
史文恭重重叩了一个头后,坚定道:“卑职,这就去取曾家人头!”
“这个不急,咱们先聊聊,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高俅一摆手,冲着地上的史文恭,笑眯眯道:“高家义子,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