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侏儒打了个哈欠,从热气腾腾的屋子里面出来,走到一处僻静的草丛,舒舒服服的解开裤子,脸上露出舒爽的表情,忽然,一个黑色布袋套了上来,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小侏儒哇哇乱叫,林飞解气的踹了几脚,默契的不发出任何声音,林飞用动作邀请白玉也来几脚,白玉摆摆手拒绝,林飞热情相邀,二人你推我往,倒像是在客套着什么?
白玉心道“三个人一起做这样的坏事,若是什么都不做,难免伤朋友信任,还是象征性踹上一脚吧!更何况小侏儒白天的话实在太过可气,虽然是讨好说辞,但名为工人,实际与工贼无异!这顿打挨的不冤枉!”
撑着这个恭喜,小侏儒手脚灵活,口中攘攘:“让我看到谁暗算我!定饶不过你们!”说罢头便要从布袋之中伸了出来,林乐天与林飞脸上均是露出惊恐的眼神,小侏儒现在是临城帮的一员,要是让临城帮知道,他们打架打不过,偷偷摸摸的来抓单,还不惹到群怒?
小侏儒硕大的头刚伸出麻袋,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正准备看看谁人比他还要更加无耻下流,便啊呦一声,被脚踹到脸上,眼前一黑,躺在地上,脸上还挂着个鞋印,正是白玉正对面门踢出的一脚。
林飞连忙伸出手指在小侏儒鼻下一探,笑道:“白兄这一脚踢的真是恰到好处,懵逼不伤脑,小侏儒晕过去了,要是被他看到我们三个,就惨咯!”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打完人,林飞和林乐天心情舒畅了许多,回去美美的睡了个好觉,白玉望着倒在地上两眼昏花的小侏儒,默默叹了口气,何苦自相为难。
第二日,林福生奉命前来挑选几位督工,让工人集合了之后,简单说了一下目的,目光便在一群工人之中扫射,那目光每看到谁,谁便心中一喜,扫过之后,就只剩下空欢喜了。
林福生的目光忽然锁向了白玉,白玉身旁的林飞与林乐天一阵激动,该不会要把督工的位子给这位自家兄弟吧?纷纷用手臂踹桑了一下白玉,林福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道:“我正要让你夫人觉得你是一个无用的男人,怎会把督工之位给你?”
果然,这目光只是一次不显山不露水的嘲弄,最终是暂且挑选了三位督工,让人头疼的小侏儒便在其中,想不到这督工之位还真让这小侏儒舔上了,却不知这是林福生故意为之,得了势的小侏儒不再如往常唯唯诺诺,得了一个鞭子扯高气昂起来,丝毫不顾及旁人不服气的眼神。
督工之位有两个好处,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不需要再做那些体力繁重的重活,其次,每日要多出十文钱,坏处便是这是一个得罪人的活,此处工期只有几月,得罪人得罪的很了,难免要挨闷棍。
第二位是那临城帮抗梁的,生的五大三粗,身形高大,高出旁人一头,性格蛮横,身边也常常跟着三五小弟,名为朱厌,相比小侏儒起来得人心许多。
还有一位生的憨厚,躲在人群里默默无闻,也不知道督工的标准是什么,身边的几位高兴的拍着他的肩膀,他也只是憨厚的笑笑,名为渠豪。
选完了督工,下午便要开始干活,林飞暗暗的叫苦,这次叫小侏儒得了势,还不得狠狠的公报私仇?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小侏儒便悄悄的凑到正在搬运石头的林飞脸前渐渐的问道:“昨日晚上,打我闷棍的人是不是你?”
林飞自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脸上说的诚恳,小侏儒冷笑,心道“我知道你自然是不会承认,傻子才会这时承认,我如今已经是督工,他怕我怕的狠了,怕我狠狠的报复他,我岂能不狠狠的报复”
“你承认了,我如今已经是督工了,大人有大量,这事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跟你一个小小的工人计较”
林飞在心里啐了一口,一个小小的督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可惜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现在还真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