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长,说的是,苦时一息长,乐时千日短,惶惶今日,碾不碎,在人家,一息平添八千愁。
不信命,说的是,心自比天高,偏向苦中尝,山也断,水也断,断山又见山之角,断水才见海之边。
时间不应使人变得软弱,于是我一点一点,变得更强。
漫天的雷影之中,气势磅礴的武帝虽然一阵恍惚,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淋到脸颊,稚嫩的脸颊,他恍然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双布鞋,还有熟悉的笑声,他们撑着油纸扇而过,干燥整洁的衣服,无论如何这时,他都会握紧双拳,在心里说“我喜欢淋雨,不是因为没有伞,是因为我喜欢淋雨,雨是最大最大的人的眼泪,我与天地同悲”
姜道街闭上眼睛,将武帝拉入豹变时刻,没想到武帝的豹变时刻竟然不是当初鹿野达到登峰造极势的时刻,而是这样的少年之时,决定命运的时刻,不是最强大的时刻,而是软弱的时刻,无所谓,时间会教人变得软弱,他的额头沁出汗珠,显然,这样的战术不在他一开始的选择之列,只在削减气势。
周围传来笑声,武帝不屑一顾,他不是穷的连伞都没有了,而是他真的喜欢淋雨,在这样的暴雨之中,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路上,就算是打着伞,早晚也是会淋湿,遮伞何用?
武帝出生中原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是以无山又无水之称的无名之所,连帝王的风水都不会去注意的地方,事实上这是一处隐风水,只需要临高观摩几日,便会发现,这里藏风纳水之妙,之磅礴,后有人称呼这里,藏之山水,逆也。
路上的水渐渐的漫过膝盖,武帝故乡的夏天,不是大旱就是大涝,从来都没有第三种情况,不过,无论是什么天气,风总是小的很,武帝淌着水,像是行走在河边,大批的乡民往回头的方向走,望见武帝还在朝着河边,忍不住道:“周元,回去吧!这水太大了,有人都被冲走了,我刚才去了,棺材板都被冲过来几副,这一次兴许是大蛇在走蛟嘞”
武帝嘿嘿笑道:“这才有大鱼!你们回去倒没人跟我抢了”乡民笑了笑道:“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怕你去看一眼,便又回来了,白跑一趟”武帝道:“贼不走空,孙子才白跑一趟”,乡民道:“你真抓了大鱼,我喊你爷爷也行啊”
说着说着,两人便隔的远了,不少人背上背着的还有大鱼,每一次发水,村民们之中胆大的男人们,便跑到村外四百米处的北河捡冲来的大鱼,只不过这一次,水似乎来得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大,幸好雨已经停了,否则少不得让人怀疑,这一次会不会把村子都给淹了。
人渐渐的少了,武帝淌着水亦步亦趋的朝着北河走去,天空忽然黑云压顶,中午的白昼此时与黑夜无异,望着这奇怪的天气,武帝心中暗暗琢磨“难不成真是大蛇走蛟,害,这种事,听的过没见过,上天保佑要我开开眼界也好”遂继续扭头朝走去。
天空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武帝扭头望去,在身后十几米上空,伴随着噼里叭啦的声响,一颗圆形的光球悬浮在空中,紫色的光电照亮了武帝的脸庞,他呆滞的站在那里,紧接着天空噼里啪啦几道雷霆撕裂天空,在光球的不远处,照亮了一只盘旋在空中的黑龙,邪异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武帝,两者打了个照面,随着天空之中雷霆一闪而过,那光球与黑龙凭空的消失在空中,若是一般人见到这样的场景,大概要吓得魂飞魄散了,武帝只是身形一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走了,到了北河的边缘倒是让他震惊。
原本的小河凭空的一望无际,水已漫过河面,淹没了河岸天地,原本清澈的水也变作了泥土一般的颜色,在天色的衬托下发暗,十几米高的树只剩下树顶,由于少鱼被冲的七荤八素,不知道哪里冲来的,武帝兴奋至极,直接脱掉了上衣,系在一旁的树枝上:“这一次我定要捉一只最大的鱼”
噗通一身跳入水中,便沉入水中不见,过了一会之后,才从另一处冒出来,两肋之中各自夹着一只鱼,这两条鱼显然不能让他满意来回几次之后,天空又下起暴雨,几十米宽的泥黄河面,只有一个人在来去,显得多么渺小。
河面再度暴涨,水面愈发的汹涌,武帝抹了抹脸上的水,见着水面中间忽然泛起一道涟漪,分水与边朝自己看去,似乎是骨脊,心道:“好大的鱼,要几人才能合抱嘞”从空中望去,那背脊在水面呈现一道弯曲的阴影,果真是一个庞然大物,忽然,武帝望见自己眼前的水面向上隆起,一具头脑峥嵘的白色蛇头,邪异的双眸浮出浮出水面,张开血盆大口,飞快的朝着他咬去,武帝啊了一声,若是被咬中,免不了要上下分离,他连忙沉入水中,贴身望见了白色巨蛇的庞大身躯贴身而过,伴随着邪恶的刺寒。
那巨蛇一口过后便不再理会,继续向前游动,借着水的隐势,武帝感觉到周身刺寒,浑身颤抖,心中觉得是白蛇闹的鬼,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一口憋着气,心道:“休走!”心下暗运五行抱朴诀,数道金色的铁链在水中蜿蜒的朝着巨蛇追去,缠绕在巨蛇身上,武帝也触不及防的随着白蛇拽着走,登时觉得周边的水流如倒戈般一样难受,身上连忙敷上金甲,更是火光四溅,大蛇走蛟,分有吉时凶时,是一刻钟也不能耽搁,也不瑕顾忌武帝,武帝却是暗想:“若是抓来一只走蛟的蛟龙,那时多大的风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