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曹少英、李宗辉和关孝文,还有观众席上的梅素素,都是扭头看向一旁的商可儿。
早就因为张天赐痛苦的低吼,而泣不成声的梅素素,当即抓住商可儿质问起来。
“可儿你快说,毒是不是你下的?”
商可儿用力推开,梅素素抓住自己的双手,冷冷地回应。
“毒是我下的,但那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
“我本想成为他的女人,享受荣华富贵。”
“可是他呢,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留,将我赶了出去。”
“你们知道,整天和一群平民待在一起,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吗?”
“这些愚蠢的刁民,整天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在斤斤计较;”
“整天拿别人的家长里短,在议论纷纷;”
“整天揪住别人的过往,在评头论足。”
“甚至还有人,想要以此为要挟,来占我便宜。”
“你们知道我离开张府之后,都经历了什么吗?”
“不!”
“你们当然不知道!”
“但是我却每天都活在,这种被人羞辱,被人谩骂,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之中!”
“凭什么,我就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凭什么,我一个守身如玉的姑娘,追求不到自己的幸福?!”
“凭什么,我那人尽可夫的姐姐,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呆在张府?!”
“凭什么?!”
“我比她差哪儿了?!”
听完“商可儿”的爆发,梅素素不可置信地指着“商可儿”。
“你是馨儿?”
商馨儿冷哼一声。
“怎么,这才一个月没见,就已经认不得我了?”
梅素素哀伤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商馨儿。
“馨儿,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们说啊。”
“我们从来没把你,当做过外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天赐?”
“你难道忘了,是他把你从教坊司里带出来的?”
“你难道忘了,是他把你留在张府,而且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下人看待?”
“你难道忘了,是他给予你的保护,你才能以平民的身份,自由自在地在外面生活?”
“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如此害他。”
被质问的商馨儿,顿时怒从中来。
“他就是对不起我,我哪里配不上他,他要将我赶出来。”
“这都是他的错!”
梅素素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商馨儿是一个如此蛇蝎心肠、不知感恩的女人。
无法忍受越来越强烈痛感的张天赐,抱着头在地上打起了滚。
“啊啊啊——”
无助的他,在不停地、痛苦地呻吟着。
李宗辉心疼地冲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听着张天赐凄惨的呻吟,他恨不得遭此疼痛的人是他自己。
他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他哭着哀求李千寻。
“王子殿下,求求你饶了我的孩子吧。”
“十七年了,我的孩子丢了十七年了,我好不容易又把他找回来了。”
“求求你留他一命吧!”
“求你了……”
李宗辉的哀求,并没有获得李千寻的怜悯。
“放过他?”
“哼!”
“做梦!”
“两年前,我国开出了那么丰厚的条件,甚至允许他的孩子,当天河国的国王。”
“他都没答应,现在想让我放过他?”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