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整个靠山屯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每个人都忙碌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件事——收集堆肥的材料。
对于这些村民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项普通的劳动任务,更是一种可以赚取工分的机会。
当大家得知准备堆肥材料也算工分的消息时,那高兴劲就别提了。
原本就热情高涨的人们变得更加积极主动,纷纷投身到这场轰轰烈烈的活动中来。
然而,不同类型的材料所对应的工分并不相同。
根据公分高低依次排列为:挑塘泥、割青草、搜集干草和枯叶。
尽管如此,大家仍然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家里有力气的可以挑塘泥,半大的孩子可以去打草。
甚至连那些无法割草的孩子也被充分调动起来,只要他们能搜集到一定数量的枯草,同样能够得到工分。
堆肥几乎调动了靠山屯上至六十岁下至六岁的所有大队成员。
当然为了不让大家的热情让靠山屯‘寸草不生’。
这样的话猪草在哪里打?
于是,村里特别规定要保留一些草长得较嫩的地方作为猪草,以免过度采集影响家畜的食物来源。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走进靠山屯,你将几乎看不到任何一株杂草。
所有的杂草都被更小的,还不能参与进来的孩子们挖得一干二净。
然后晒干了宝贝似的攒起来,准备等攒多了也去计分员哪里登记属于他们自己的工分。
等高二哥他们学成回来一进靠山屯就发现了不对劲。
“草呢?”
高二哥眼尖发现了不对劲,嘴里不由自主地问出来。
另外两个人本来还在讨论什么时候能开上他们靠山屯的拖拉机。
一个说等到交公粮的时候,另外一个说接新知青的时候。
就听见旁边的高爱党的话。
“什么草,咱们靠山屯路边不都是草?”
高自清有些诧异地来了这么一句,不过等他一抬头就说了和高爱党一样的话?
“草呢?”
王雨本来也是一肚子疑问,不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到旁边两个人都有些怀疑人生地表情。
他也问不出口了。
哥仨又往前走了一截,也很少看到草,甚至连地上的枯草落叶什么的也很少看见。
在往前走就听见了争执声,“这是我们的篓子,我刚刚上茅房去了,就把篓子放这了。”
“谁能证明这是你的,略略略。”熊孩子不仅不承认,还做鬼脸。
丢了背篓的小孩急得都要哭了,忍不住上手,想把背篓抢回来。
熊孩子不放手,一时间气氛焦灼起来。
倒是王雨看到拿了别人背篓不还的是他大侄孙,赶紧上前劈手把背篓夺下,还给对面的孩子。
那个孩子拿到自己的背篓,一看里面的落叶没了,瘪了瘪嘴没说什么,赶紧背上背篓跑了。
“王大宝!”
“小叔爷。”王大宝有些害怕小叔爷,因为小叔爷是真的会打他的,而且下手毫不手软。
“小叔爷,我……”王大宝正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