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知道的,这事臣妾做不了主啊!就连纳妾殿下都不愿意,这柳良娣能入东宫还是妾身劝了许久的,殿下还因为这事和臣妾生气,臣妾如何能再做些让殿下不高兴的事?”陈绾君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
这皇后整天把劳什么端庄大度挂嘴边,可实际上陛下根本就不喜欢她,若不是养了太子这么个好儿子,怕是这个位置都要坐不稳了。
自个儿不得夫君喜爱,偏偏就要来管她!
皇后捏着帕子淡笑,语气严肃了些,似警告:“本宫思前想后,太子这子嗣凋零,到底是身边人少的缘故,过些日子本宫会再选些入东宫,太子妃身为正室,捏酸吃醋最是要不得的,如今连良娣一人都接受不了,这日后怕是要怄死了。”
陈绾君自小无拘无束,自从到了东宫整日里都要被那些礼法压抑死了,所以这嘴上亏她是一点都吃不了,皇后说一句她怼一句。
“碰!”
桌上的茶具落地成了碎片,皇后已经在发怒的边缘:“陈氏!本宫看你根本没有把本宫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皇后一发怒,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惶恐的跪下,包括柳拂音这个尽量减弱存在感,就怕波及到自己身上的妾室。
“皇后娘娘恕罪,太子妃自小在江州长大不像京中贵女这般,也是无心的。”
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明华连忙跪下求情,表面是求情,实际上就是暗讽太子妃不懂礼仪,再提醒皇后不要因此和太子生了嫌隙。
这场请安到底还是不欢而散,若不是都念着些什么,两个人怕是能直接吵起来。
出了凤栖宫,陈绾君又瞪了她一眼,见此柳拂音立马表衷心:“太子妃放心,您是这后院的主母,妾定然会尊之敬之,何况妾身被指给殿下也非己所愿,当年妾认识殿下的时候不过豆蔻之年谈何情爱,京中的传言都是夸大吸人眼球罢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会她在太子眼里什么都不是,可不会说什么倾慕太子的话让太子妃先给记恨上了。
陈绾君甩了甩袖子:“你倒是个识趣的。”
其实陈绾君情愿这柳氏是个胆大包天会和她争抢的,这样她也有借口直接将人给除去。
无他,她长得过于貌美了,美到让人心底不安。
哪怕殿下不喜欢,她也不会容许殿下身边有这么一个绝色的人存在。
他们这边都不是很愉快,更何况被自己儿媳挑衅的皇后。
等人走了之后,皇后发了气得简直要吐血,她从未见过这么不守礼法目中无人的小辈!
这一气居然连眼泪都出来了:“本宫乃丞相嫡女,自小顺风顺水,刚嫁给陛下时也是相敬如宾,哪怕后面红颜已逝,陛下再宠爱那些妃子在明面上也会给本宫该有的尊重。可自从八年前俪贵妃入宫,这一切就变了!陛下这些年何曾正眼看过本宫!她一个妾如何担得起一个俪字,陛下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何等位置!
“本宫忍气吞声多年,好不容易把太子养这么大,稳住了位置,可太子呢!他不但不体谅本宫,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和本宫作对,上忍了老的,如今还要忍这么一个小的不成!”
“娘娘,太子如今只是年轻,这才被那女人迷了眼,毕竟当年被这个女子相救,有这份恩情在难免神魂颠倒,说不准太子也是把感激和爱混为一谈了呢,以太子妃这副性子,迟早要吃了大亏被厌弃的!娘娘何必为这么一个没规矩的生气!”
明华小时候被皇后救后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又历经宫中沉浮多年,早就把皇后放在了比生命还重要的位置,看见她难过也是默默的把陈绾君记上一笔。
“这些本宫又何曾不知道呢!”
就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自以为从来不难为太子妃,每每也只是劝告,可太子妃呢?次次明着和她怼,她一气就多呵斥她两句,事后她又找太子哭诉。
太子固然不会对她这个母亲如何,可长久以往势必会和她产生隔阂。
“本宫倒要看看,这太子妃能嚣张到何时?待美人环绕,他李彧安当真能不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