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妾只是许久没有见到殿下,实在没有办法才用了这个借口,”陈绾君摇了摇头,“可是,妾又没说错,殿下答应过父亲会好好照顾妾的,可如今呢?殿下做了什么也不用妾再说了,这些时日,妾的心当真是被伤透了,每每午夜梦回当年初识的那段时光,枕边都浸湿了。”
“那个时候崖底相伴数日殿下说定然会对妾负责,后面殿下也确实应了承诺,我们的成亲宴虽不盛大,可足够温馨,没有旁的女人来打扰,那个时候殿下也满眼都是妾,就像民间普通的小夫妻那般恩爱,明明我们那么相爱,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好似走散了般!”
陈绾君尽量说的美好些,只希望太子听了可以想起他们曾经的情意。
爱的时候回忆过往是美好的,恩情也是好的,可太子对她的爱意感激早就随着一次次争吵散了,所以这会儿他听着不但没有觉得怀念,而且还有几分厌烦。
太子冷声开口:“那些都过去了,太子妃何必再拿着过去说事!”
“这如何过得去?殿下抛弃我们二人之间的诺言情谊也就罢了,如今难不成还要忘了妾的父亲吗?”
江州刺史是为了救太子才去的,太子因而陷入了愧疚,并在其临死之前应了他会好生照顾他的女儿。
可这愧疚归愧疚,也不能总是提,毕竟这愧疚多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甚至因为无法弥补可能会厌恶上对方,太子本就对陈绾君有些不满,她这么一提,可不就怒了:
“陈氏!你当真是不可理喻!”
陈绾君失望透顶,只静了静心,又情意绵绵的望着男人,“殿下,你还爱我吗?”
陈绾君如今只觉有什么要失去了,她很害怕,所以就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想要一个男人还爱她的证明。
可太子无情,轻嗤道:“孤曾经如何不爱你,是你,是你陈绾君亲手摧毁了孤所爱的你,变得恶毒,成日里和个深宫怨妇似的只会抱怨吵闹,你这样如何让孤爱你!”
“陈绾君!孤曾经多次和你保证过,唯有你是爱人,可是这是你亲手摧毁了这一点,孤从未变心,只是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曾经我爱的那个你了,又让孤如何去爱!”
不得不说,男人渣起来会有无数理由反驳你,从某种层面上看,这两人甩锅的技能当真是一模一样,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听起来还真是天生一对,绝配啊!
真正得到明确的回答,陈绾君根本受不了,她激动的想要去抱他,“不,不殿下,您不能这样对妾,说好了要和妾身恩爱到老的,您不能这样食言,没有殿下您的爱,妾该如何活啊!还有沅沅,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难过的……”
太子最烦她拿孩子说事,这一听她说这话,气得当场就走了,这么一弄也没心思想别的,直接歇在了前院。
次日早晨,太子交代完东宫的各项事宜就进了宫,陈绾君这么一闹连进宫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太子是让苏良娣跟着的。
早上走的时候柳拂音还过去送了,准确的来说是她听说了太子心情不佳,早膳的时候就让人做了汤水糕点过去送温暖。
“好了,回去吧,也不远,孤晚宴之后回来陪你。”
虽然陈绾君被禁足了,但这也是十五,太子就明晃晃的说要去陪她,一时间不少人脸上出现些艳羡。
“妾知道了,”柳拂音帮他整理好衣袖,又朝苏良娣眨眨眼,“殿下近日有些疲惫,苏妹妹可要好生照看了。”
本来只以为是简单的宫宴,可当天晚上,别说回来了,宫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封锁了,太子没了信,只是苏良娣第二日被送回来。
这事也不好乱说,苏良娣看着担忧的柳拂音只模糊道:“陛下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