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他的面色越冷,甚至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外面皆传你是我的外室,你还想……”嫁与他。
柳拂音一听他这话就格外激动,连忙打断了:“表哥,我知道一直以为是我失礼了,我也没想毁坏您的名声,更不想坏了您的婚事,是方姑娘那边误会了什么吗?我可以和她解释的,您不必因为我为难的,我一个孤女能嫁与阿玉已是三生有幸,旁的就不会奢求了,而且除了他也没有人会娶我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落寞,谢云华也就幼时见过她几次,那时的她还是个小娃娃,家中只她一个女儿,想必这么些年来也是被宠着长大的。
若不是家中遭了这般变故,定然也会找户好人家,何至于如此自贬。
谢云华喝了口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吐出了那句:“……我会。”
不过很小声,小到都有些听不清。
说完谢云华就在心里嗤笑自己,怎么光明磊落了一辈子倒是这个时候害怕起来了。
而柳拂音疑惑的表情也昭示着她没有听清,或许不是没听清,只是有些难以置信:“什么?表哥说什么?”
而某人已经不敢再说第二遍了,只是问起了她那话:“什么方姑娘?她来找你麻烦了?”
他留下的侍卫只在暗处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至于她生活中,那些该是芙蓉向他禀报的。
柳拂音手指蜷缩,又不自觉的展开:“不算是什么麻烦,只是她是您的未婚妻,因为我,她误会了我是外室,只是想好心的给我一个妾室的身份,我和她解释了,也没什么事,所以我就和芙蓉他们说不必因此打搅你。”
她这不断的小动作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尤其提及方清乐时目光不自觉闪躲,显然不是她说的什么都没发生。
谢云华觉得,他或许该查查这位方姑娘到底谣传了他什么。
“你不必听她说,她和我毫无关系,现在以及未来都不会定亲更不会成婚,她若是欺负你尽可和我说,哥哥给你报仇啊!”谢云华说着手又不自觉覆在她头顶摸了摸。
只是这会儿人敏感着,他刚摸了一下就躲了,显然记得要保持距离什么的。
谢云华再次后悔,但显然没有立场说,叹了口气又盯着她看了起来。
他自诩不是什么以容颜度人的,但小表妹这般模样他看一次都会惊艳一次,对上她也总是在无意识打破原则,可偏偏又意识不到。
一想到孟执玉那厮可能已经在合计怎么把人娶回去,尤其小表妹自己也是同意的,在脑海里天人交战许久斟酌了又斟酌,谢云华终是鼓足勇气问了句:
“之前你说,外人都说你进不了我谢家的门,可是这门从来都没有对你关过。”
若是他的那些好友看到了怕都要调侃句:朝堂上舌战群儒的谢大人怎么遇上姑娘还舌头打结不会说话了!
春天的日头很好,也约莫到了午时,阳光从窗棂投了进来,落下一抹又一抹光亮,有的打在床边的榻上,有的打在了他们衣衫上,也映得说话的人目光越发透亮。
柳拂脸上的笑意更甚:“怎么表哥还把我之前不懂事的话记得这么清楚,说起来也不知道阿玉那边怎么样了。”
她微微叹气,也不在乎抬不抬头的,只是说着自己的事情,反正也瞧不见男人那越来越阴沉的神色。
谢云华有些绷不住,语气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这才多少天?你就这么喜欢他到要急着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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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啊,我这个年纪还被管着睡觉,越来越早催睡觉,又没码完,明天一定补到四千,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