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朝中也顺利安排了些自己人,李祎泽心情好的很。
本来只是出来散散步,这正好走过了凤栖宫,索性进来看看,也就没让人通报,不曾想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
他这一来,里面的争执声停了一瞬,接着就齐刷刷的给他行礼。
“谁能把你气成这样?”李祎泽挥了挥手没仔细看其他,只上前扶了陈言臻起来,说这话也只觉得好笑。
陈言臻也是揉了揉自己皱在一起眉心,一副子语重心长的愧疚模样:“陛下,这说来也是我的不是,没能管好这后宫。”
她露出一副头疼模样,似不想说话般指了指还低头跪在一边的柳拂音。
“我原还未新人入宫难受,这个宋氏倒好,得了皇恩幸得伴驾却不珍惜,竟还想着不知哪个外男,丝毫不将陛下放在眼里,那香囊上甚至还绣着名讳!”
只绣着一个“珩”字,这是个常见的字,名里有这个的世家公子多了去了,反正一看就和陛下没什么联系。
陈言臻一发话,旁边沈婕妤还利落的捡起了那香囊递给李祎泽:“陛下,就是这个香囊,宋才人不仅拿这思念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甚至还点河灯……”
李祎泽从进门开始就没注意旁人,更不用说地上可怜巴巴跪着的人。
听到这话他先是眉头紧皱,可也没太大反应,毕竟这什么宋才人他见都没见过。
可是看到这香囊熟悉的花样,他那点淡定消了一半,这才看向跪着的人,“宋才人,你可有什么要说?”
“陛下,妾身没有……”柳拂音眸中包着层泪,睫毛湿濡,挂着的泪珠半掉不掉,抬起头的那刻,李祎泽呼吸都顿了一刻。
他的阿音,他的阿音真的没死……
“阿音……”李祎泽几乎是嗫喏出声,大脑轰得一声似乎炸开了什么,脑海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陛下,宋才人秽乱宫闱,绝不可放过,您可要做主啊!”
沈婕妤唱白脸,陈言臻便顺势说起了好话:“陛下,宋才人看着不像那种人,或许宋才人有什么苦衷,到底也只是个香囊,并未发生什么……”
她说这话自然不是想求情,她越是这样说陛下只会越厌弃这个宋氏。
可谁知盯着人冷脸许久李祎泽突然接道:“言臻说的不错,一个香囊罢了,或许是在外随手一买,什么名字也可能是手艺人的。”
陈言臻:啊?
沈婕妤:???
“你是宋才人?江南宋家的女儿?”
宋献音的父亲从商不错,但可是有名的富商,所以宋家在当地也排上了名号。
“是,妾身宋献音。”
香囊里的香味一致,声音像,样貌也是十成十的,李祎泽可以确定,这十之八九就是柳拂音,可为什么,她看起来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