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儿如今还病着,皇后不多关心关心孩子,怎生跑到朕面前乱说,莫不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李祎泽眸中带了几分警告,希望她不要再寻事。
也不知是尝到了权势的味道滋长了野心还是言臻当真爱他到了失心,她如今竟变得让他越发看不懂了,不去关心生病的孩子整日里盯着旁人看。
他自是知道柳拂音的情况,他既然说了她是宋献音她便是。
只是如今阿音也不过是个婕妤,又无子,哪怕他有心提拔宋家也不过是不起眼的位置,这样的身份背景若不刻意调查怎会发现她身份不对。
陈言臻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把宋婕妤除掉的快感,哪里注意得到他的暗示,甚至越发激动,嘴角还不自觉的出现了抹笑来,“陛下,宋家依靠着先帝才有了皇商的名头,铜臭出身陛下未曾看不上,他们倒是做出李代桃僵的事来,其心可诛啊!”
“皇后,年关将至,宫权如今虽由淑妃代理,但你身为皇后,首次年宴也该同淑妃一同决议,如今瞧着倒是清闲说些糊涂话来,宫妃选秀由户部层层筛查,你莫不是质疑他们?”
李祎泽再三说她糊涂,只希望皇后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莫生事端。
可不知皇后是听不懂还是不愿罢休,反倒跪下郑重道:“陛下,臣妾也是查证后才如此说,陛下这般莫不是怀疑臣妾为了那点私人恩怨诬陷她?
“臣妾恳请陛下请宋氏来对峙,若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受罚,无论如何臣妾看不得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宫中,万一对陛下居心不良就不好了!”
这一字一句落下,倒显得替他着想了,夫妻多年李祎泽还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吗?
见她不管不顾的闹下去李祎泽脸色难看的厉害,但也未发怒,犹若暴风雨前的海面,阴郁平静,“武正祥,去请宋婕妤过来。”
武正祥也是个人精,他们这三言两句便也知道了陛下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感慨,这宋婕妤当真是了不得啊,从前可没人能让陛下和皇后娘娘闹成这般。
所以去请人,武正祥自然是客客气气的,甚至还赔着笑,“婕妤小主也不必慌张,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娘娘那边不知从哪听了胡话,竟对小主的出身生了疑!可陛下自有决断哪里会听信这片面之词。”
陛下信任甚至是偏向宋婕妤,武正祥乐得说这话,尤其他隐隐觉得,陛下与宋婕妤不像是刚认识,好似从前有渊源般。
“公公说的不错,陛下圣明最是公正,我也是多谢公公提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