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李祎泽登基后的第二个新年了,第一个时也没怎么办,那个时候忙着处理前朝的事,连过个年都不得闲。
今年安生了些,这年宴也热闹的很,臣们推杯换盏的,酒水是一杯杯的下肚,说着这一年来的各方面成效,李祎泽再说些激励人的话便结束了。
“小主,陛下要去看看大皇子,说是明日再去看您。”宴会散了后,帝后两人一同离开,武正祥则给柳拂音赔着笑。
柳拂音没说什么,脸上始终挂着笑笑,“这自然是大皇子重要,小孩子想见父皇,妾身怎能去拦,左右妾身也是没什么事的,陛下也不必太忙。”
武正祥怎么说是自小在皇宫长大,耳濡目染的,自然也看出柳拂音有几分不高兴,“宋小主,您说的要坦白的事,杂家也可帮您转告。”
柳拂音依旧说,“不是什么要紧事。”
凤栖宫里,李祎泽正喝着醒酒汤,又叫了水沐浴,大皇子身子不好,他见人总要把身上的酒气给洗去。
“都安排好了吗?”陈言臻已经沐浴好了,一身寝衣坐在榻间。
被她指挥的宫女有些犹豫,“娘娘,这,这真的要这般做吗?”
陈言臻白了她一眼,只觉不是贴身长大的就是不好用:“你这奴婢什么意思?本宫又做什么了?帝后同寝本就在规矩中,本宫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抗旨不成?”
“奴婢不敢。”宫女连忙跪了下来。
给陛下下药,确实算得上大事,可下的是夫妻间那种药,陈言臻不觉得有错,她刚拿到了生子偏方,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可陛下已经不可能碰她了,她也只能自己下手了。
李祎泽沐浴前喝了杯水,洗完出来就一直觉得热得慌,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
这会儿别说去看大皇子了,甚至于他看着陈言臻都有些重影。
男人哪怕是中了药,若是不配合还是难搞的,陈言臻也是豁出了脸面,眼瞧着就要得手了,婢女突然冲了进来禀报:
“陛下,娘娘……不好了,大皇子,大皇子他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