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提起这两个字,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责任二字,是我和凰姐从小便被耳提面命教育着的。”
“以前我不是很懂,只是觉得凰姐认为是对的事,那我就跟着凰姐去做好了。”
“后来我看着那些被我们救赎的笑脸,他们一句句千恩万谢,心悦诚服的礼拜我和凰姐,我便隐隐好像明白,责任是什么了。”
“再就是到灵儿这一世,我是一国公主,我看到了我的哥哥为了东古昌盛,放下了儿女情长。”
“我看到了凰姐,为了北离百姓,在那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摔的浑身是血,历经几次险些丧命,也誓要维护她身后那万千凡人家的莹莹灯火。”
“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恢复记忆,却那么崇拜凰姐的原因。她是个大英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归来之后,历经种种,我又知道了祖父为三界安宁,心甘情愿献祭自身,封印望舒前辈。而望舒前辈为了天下,也甘愿被封印百万年。”
“我也看到了爹娘为了我和凰姐,甘愿代替我们牺牲献祭,只为保我们活命。”
“所以我不能给他们拖后腿,我可也是凤凰一族的圣凰啊。”
“如今,我更是飞禽走兽各族最大的支柱。我可以偶尔停下来歇一歇,但该我扛的担子,我必须扛起来。”
“我个人的喜怒哀乐,在家国大义面前,并不重要。”
“不是的。”泽渊的眼神从震撼变为了心疼。
其实他们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罢了,他以为自己这个仙君已经挺厉害了。没想到,灵儿的格局比他还大,思想觉悟也比他高。
可是她仿佛忘了自己也很艰难,也是历经了常人无法忍受的艰难困苦,方才侥幸归来的。
“什么?”灵儿没想到泽渊会接这么一句话。
“你的喜怒哀乐,也很重要。”泽渊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认真。
灵儿的眼眸亮了一瞬,因为这是除凰姐外,第一个说她也很重要的人。
两人眼睛对视,泽渊看着灵儿眼神中的惊喜和开心,忽的脸红到了耳根。
“哎,泽渊,你脸怎么红了?”
“啊?有吗?”泽渊挠挠头,“可能是喝醉了。”
“啊?”灵儿提起酒壶,“你喝凡间的酒,还能喝醉?”
泽渊被她逗得越发害羞了,急的按下酒壶,却触碰到了灵儿的手。
这一瞬间,灵儿的眼眸噌亮一瞬。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然后也被传染脸红了。
泽渊看到灵儿脸红,他是又局促又暗喜。“我,我不是故意的。”
“啊,哦,我知道。”灵儿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后来干脆不装了,看向了窗外。
泽渊看灵儿转移视线了,才鼓起勇气看着她。“灵儿,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我带你去。”
“有吧,但还没想好去哪。”
窗户内,二人的影子拉长,不知不觉时常触碰到一起,看上去是那样清新的甜。
“不用想,走就是了,走到哪是哪。”
“这样啊?那我要去一趟大海之巅,再去三界交汇之处,据说那里会有奇景。”
“好,我陪你去。”
灵儿侧头看向泽渊,“那你会一直都陪我去想去的地方吗?”
泽渊笑意盈盈,“嗯,只要你想去,我都陪你去。”
“拉钩。”
“拉钩。”
二人的小拇指,在窗边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