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之地,气候变化无常,如同一个善变的小丑。昨天还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但今天黎明时分,军营里就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李北川静静地站在大帐外,享受着川蜀特有的淡雅气息。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一件温暖的外衣披在了他的肩上。
不用回头,李北川也知道来人是谁,“先生,下雨了,小心着凉。”
李北川微微颔首,表示回应,然后转身走进了大帐内。
一进大帐,李北川便对着陈到开口道:“叔至啊,你追随我这么多年,我很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李北川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陈到听闻,略微思索后答道:“先生您用兵之道与众不同,相人之术更是非凡。每次行军布阵都是铤而走险,却又能精准地预判敌人的动向。每逢战事,都能......”
李北川连忙抬手打断陈到,“我让你说我为人如何?你说这些作甚。”
陈到闻言,低头沉思良久,“先生,叔至能否直言?”
“讲!!!”
“叔至与先生相识多年,先生心思细腻如发,仿佛能洞彻万事万物,任何人的忠奸善恶,先生都了如指掌。
叔至觉得先生,堪比神明在世。只是叔至看在眼里,只觉得先生太过劳累,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攻城略地,亦或是粮草军械等事,先生皆亲自安排妥当,虽说先生招募了卧龙、凤雏以及元直先生等众多谋士,可先生却几乎不曾倚靠他们。
先生如此殚精竭虑,岂能不累垮身体,所以叔至觉着先生虽有神明之能,但还望先生多加保重,切勿操劳过度伤了心神,如今天下尚未平定,先生日后尚有诸多要事需处理。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说话怎地如此吞吐。”
陈到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语重心长地对李北川说道:“而且先生您尚未娶妻成家,更没有儿女绕膝之乐,如果现在就过于劳累疲惫不堪,以后恐怕很难有精力去生育子女、培养后代啊!”
李北川听了陈到的这番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被逗得笑出声来。
他看着陈到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感到十分无奈和无语,心中暗自嘀咕道:“你叔至还真是多虑了啊!自己倒是早早成了家室之人……嗯......不过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深思熟虑一番。”
紧接着,李北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叔至啊,咱们俩相识已久,早已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啦!在这广袤天地之间,除了我那三位兄长外,我最为信任的人便是你了。